龍騰四年,三月初八。五皇子陵軒穆平定戰亂,凱旋而回,皇帝特賜封為‘北陵王’另賜良田萬畝、黃金萬兩、、
鄢陵城門旁,人潮擁擠,百姓們分散兩旁,在聽聞這個消息之後,無一不替剛剛受封的北陵王拍手喝彩。
而城門中間,剛剛凱旋歸來的陵軒穆坐在白馬之上,比之當年離去時的俊美,如今還多了些男人的剛強。而後的軍隊成排跟隨,那壯觀的氣場,引得一旁前來看熱鬧地人群越來越多,有些見到陵軒穆的女人更是激動地險些暈倒。
同年,三月初八,南山頂處。上官千金正做著給賽華佗吃的最後一餐午飯。
此刻的她正在小竹屋的廚房裏切菜、洗菜、忙的不亦樂乎。而廚房的門外,阿黃蹲坐在門旁,吐著舌頭,正目不轉盯地望著忙碌的上官千金。
三月的天,春光明媚。那些冬日枯萎地樹木和果實,如今都發出了嫩嫩的新芽,在南山頂處望去,一片嫩綠,到處都洋溢著生機勃勃的景象。
待擺放完手中的碗筷,上官千金朝著門外大聲喊道:“賽華佗,可以吃飯咯!”
自從三年前,賽華佗收她為徒後,就一直不曾出這南山過。賽華佗也按照允諾的話,將所有稀奇古怪的病症以及毒物都教給她認知。
如今的她已在這過了整整六年,今日是她在南山過的最後一個生日,如果說起初想家的心是那新生的嫩芽,那麼此刻,嫩芽早已長成了一片茂密的樹林,蒼翠茂密得快要撐破它們頭頂的那片天空,穿過厚厚的雲層往更高、更遠的地方蔓延著。
一想到吃完這餐飯後便可以回家,她的心情是即激動、又有些不舍。
站在院落內的賽華佗聽到喊叫聲,轉身緩緩走近屋內,他看著飯桌之上比之往日豐富的菜色,心中不由一顫,有那麼一瞬間竟有想落淚的衝動。
“賽華佗,你愣在那裏幹嘛?還不快些坐下吃飯。”這幾年上官千金也徹底了解賽華佗的性格,所以兩人雖以是師徒,卻在稱呼上毫不拘謹。
一旁的賽華佗緩緩坐下,一手捋須,一邊轉頭朝著蹲在地上的阿黃說道:“這丫頭這一走,竟燒了我半年的糧食,唉!阿黃,後半年咱們兩隻能在這挨餓了!”說完,還搖頭歎氣,語氣中更是竟顯可憐。
一旁的阿黃聽聞依舊半蹲在地,不過時不時的會站起身來搖擺尾巴,那摸樣似在安慰著賽華佗。
上官千金見此,輕抿雙唇,因為她怕自己忍不住笑了出來。
似過了一會,上官千金清了清嗓子,無奈說道:“好了!等我回到家,一定叫我爹爹給你運送糧食,到時候別說是半年,你要十年的,我都叫爹爹給你運送過來。”說完,她朝著賽華佗舉手似要擺出一副要發誓的摸樣。
見此,賽華佗趕忙攔住,剛剛本還唉聲歎氣的摸樣,此刻無比嚴謹。
見此,上官千金哈哈笑出。她不知道賽華佗為何這般緊張,剛才她的舉動雖有玩笑成份,但要送糧食的事情亦不是不可能的。
想當年她十歲之時,上官家族便已經是富甲一方了,在加至三叔又是鄢陵國的一品大將軍,財力、勢利自不在話下。所以賽華佗這十年的糧食,她們家怎麼可能送不起!他這分明是過份緊張了。
如今自她離開時已過了整整六年,上官家族如今亦有可能富可敵國了吧?
想到此,上官千金再次咯咯笑起,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早已麵色不對的賽華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