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踩在床上比蕭以笙高出半個身子的舒木清，惡狠狠地盯著蕭以笙，伸出手指著他說:“蕭以笙，你給我聽著！”
這與她平日記整個人氣質不符合的事情一做出來，就使得蕭以笙有些呆愣住了。
“我告訴你。”舒木清深吸一口氣，“念然她，不是你的女兒。”
蕭以笙有些嘲諷的抬起頭，看著舒木清緩緩開口，“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些？”
“當然不是！”舒木清眉眼一瞪，盯著蕭以笙有些驚訝的俊臉開口說道，“念然她不僅不是你的女兒，她也不是我的女兒。”
緊盯著蕭以笙的舒木清有些懊惱的坐在了床邊，也不管什麼身高的事情，她低著頭，晃蕩著腳，滿臉不開心的道:“念然，是錦然和韓羽桐的孩子，她當初愛韓羽桐愛得死去活來的，就連被韓羽桐當做是莫璟茹的時候都沒有反抗過，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擔著，但她也沒有想到，因為那一次，就有了念然。”
“然、然後呢？”蕭以笙有些幹巴巴的問著。
“然後……”舒木清慘笑一聲，“然後就是懷胎十月，就在她高高興興的等著臨盆的日子到來，結果沒想到……因為難產，去世了。”
“當時她的身邊沒有一個親人，除了我之外，也不會有人幫她，我隻好帶著念然一個人在那裏打拚，直到回到這裏。”
蕭以笙有些不知所措，他從未想過會是這種真相，看著舒木清的眼神有些心疼，也有著愧疚。但他同樣的還有滿腹的疑問。
“可、可是為什麼我說她的時候，你沒有解釋？”蕭以笙迫切的需要答案，他發現，有時候自己眼睛看到的，並非是真相，可這種事情他已經經曆過不止一次兩次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還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對舒木清。
舒木清笑了笑，“那個時候你那麼強勢，我怎麼可能會說這孩子不是我的？更何況，我當初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你重新在一起。”
舒木清句句都是實話，卻也句句如同針紮一般的刺在了蕭以笙的心裏。
他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麼反駁的話，卻發現到頭來，舒木清說的句句屬實，可最關鍵的是，他還從不自知。
如果不是今天這件事，他還不清楚，這根刺會紮在他心裏多少年。
“對不起。”此刻他隻能說著這句話，因為再多的語言，在此刻都是蒼白的。
看著舒木清帶著緬懷感傷的臉色，蕭以笙已不知默念了多少句對不起。
舒木清聽後微微一愣，然後笑聲開口道，“這句道歉我接受，不過你要引此為鑒，以後不可以隨便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裏。”
蕭以笙看著重新展露笑顏的舒木清，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同樣報以一笑。
“自然。”
這件事情就這樣翻過了，不過舒木清還有疑問，她皺著眉頭看著蕭以笙，“那封郵件是誰給你發的？”
蕭以笙一愣，而後腳步飛快的朝著沙發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