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事的,他不會傷害念然的,你盡量讓他們獨處吧,不要打擾他們。”不得不說,舒木清還是心軟得很,她一聽到韓羽桐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是衝到了她家,也是——他根本不知道孫錦然的墓在哪兒,這個時候去找孫錦然也是不現實的。
她掛掉了電話,任自己放空思緒。
接下來的養病日子裏,她每天都能接到念然同她打過來的電話裏都帶有一個韓叔叔的稱呼,她知道那是韓羽桐。
聽著舒念然和她說韓羽桐對她多好多好,今天陪她玩了什麼東西的時候,心裏有些難受。
她曾經趴在蕭以笙的懷裏一邊哭著一邊討伐著韓羽桐,“那個臭男人,曾經拐了錦然的心,如今又去拐了念然的心,他這麼做怎麼可能彌補得了錦然?”
蕭以笙卻是安慰她,“其實你往好的地方想一想也沒事,如果孫錦然還在的話,她難道就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能和她的親生父親一起,每天開開心心的嗎?”
舒木清一愣,頂著眼角的眼淚想了想,“好像是哎。”
於是過後了沒幾天,她一心軟,打電話給了韓羽桐,“要不然……你做念然的幹爹啊?雖然你是她的親生父親,但總不能讓她從小就有自己的媽媽早就已經去世了的思想吧。”
最後韓叔叔變成了韓爸爸,這個決定讓舒念然和韓羽桐兩人都很高興,反倒是做出這個決定的人卻是時常鬧著別扭,而這個時候,總來安慰她的人,便是蕭以笙了。
最近這段時間蕭以笙特別忙,有時候舒木清睡著了的時候半夜醒來還能看見他正在忙碌的身影,她幫不了他太多,在處理著一些細小的不重要的文件之後,她也隻能在身後默默地為他加油著。
這樣的日子過了沒幾天,她就要出院了,拆了線,腦門上頂著一條短短的蜈蚣,有些別扭的用劉海遮了個幹淨,直到完全看不見它的存在之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出院的這天早上,蕭以笙一大早就沒了身影,看在每天都是這種情況的模樣上,舒木清也表示都在意料之中,等她同著傭人一起收拾幹淨了衣物準備離開。
坐在回去的車子上,舒木清擺弄著手機正在給蕭以笙發著短信,裏麵的內容都在表達著自己終於出院的美好心情。
因為心情太好,她也沒有在意蕭以笙是不是沒有看到他的消息。
車子停在了門口,舒木清先下了車,看著熟悉的地方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意,“唉,終於回家了。”
“少奶奶你趕緊進去吧,東西我們來搬。”下人們突然抬頭說了這樣一句話,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的舒木清應了一句之後就上了樓梯。
推門而入。
“嘭!”禮花彈的聲音一下子砸在了她的耳邊,不僅讓她在被嚇到的同時還有些茫然。
燈光瞬間被點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因為是白天,所以一些燈光效果沒有體現出來。
“這、這是?”舒木清有些茫然的看著家裏排排站的一群穿著正式的人,有些呆愣的開口。
“謔!”在眾人的起哄聲中,一高挑的身影,穿著純黑的筆挺西裝,一隻手裏捧著一捧百合,另一隻手正揣在褲兜裏,不知道在遮掩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