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從袖子裏取出一個帕子，將其交給傅九。
傅九伸著顫抖的手打開帕子，裏麵裝著一顆珠子。
“這可靈珠便是風靈珠，是飛霜所幻化，現在我將它交給你，希望你能啟動這五顆靈珠召喚神龍。”
傅將風靈珠緊握在手裏，她萬萬沒有想到，飛霜竟然就是這顆風靈珠。
“她什麼時候離開，走的時候還痛？”傅九問道。
“就在你離開那座茅草屋的第二天，她就已經走了，她走的很安詳，為此你可以放心。”
“放心？”傅九嗤笑：“人都已經不在了，你讓我如何放心？”
“我很想知道你這死老頭兒到底是不是掃把星，為何但凡與你有一點牽扯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我是，我娘子是，飛霜亦是如此，就連你的好兄弟白鱘，也都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傅九的話，無非就是當頭一棒，打在老頭心坎兒。
他以為他想這樣嗎？
可是承載著天降使命，本就要經曆種種磨難，身邊的人，總歸是要替他喪命。
這是自古以來更改不變的定律。
包括他，最終也逃不過為傅九而死的下場。
他不過是較為幸運，活的時間比較長罷了。
這在別人眼裏也許是幸運，可在老頭眼裏卻是一場災難，痛苦。
與其承載著這種幸運，他更希望自己較為不幸運。
死了一了百了，不會被瑣事煩擾，也不會痛苦。
不過麵對傅九給自己起的掃把星新這個稱呼，老頭並沒有想要辯駁。
傅九如何稱呼他都沒有關係，隻要傅九履行承諾就夠了。
至於真相如何，老頭相信不久遲早有一日會明白。
“趁著魔族現在未有人追趕上來，我希望你能盡快合並無可靈珠，召喚神龍，以免到時發生不測。”
“如若我將五顆靈珠合並在一起，是不是代表著飛霜的靈魄就要因此散掉？”
這種劇情，傅九之前在小說裏也看到過，當時他看的時候不以為然，當一切親身經曆自己身上時，他才知道，小說裏主人公的痛。
老頭遲疑半響，想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五顆靈珠合並，飛霜魂魄就會從龍珠裏消失。”
“我不會合並五顆龍珠。”
傅九自問已經夠對不起飛霜，現在飛霜已經不在了，他不想成為那個親手徹底摧毀飛霜的那個人。
“如若不合並五顆靈珠召集神龍，聽你的能力，根本無法與魔王抗衡，就算你修煉在久，提升的再快，你也抵不過魔王的速度。”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我希望你不要再多管閑事，我雖然很感激你將飛霜幻化的風靈珠給我，但並不代表著我會按照你的吩咐去做。”
“因為你，我已經親手毀了我的親人，你再敢讓我心中毀了飛霜，我定會讓你為此付出慘重代價，不信你可以試試！”
傅九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透著威脅。
老頭苦笑。
傅九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哪裏還敢繼續嚐試。
何況他又不是沒有試過。
傅九懶得再跟老頭廢話，跟他說的多了，隻會給自己惹一肚子氣，讓自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