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輕輕地點了點頭,假裝鎮定的擦幹了自己的眼淚:“嗯……我都知道的,你們先回家睡覺去吧,好幾天沒有睡一個好覺了,凶手現在也抓到了,可以安心的睡會了。”
周正柯於是率先點了點頭,準備離開:“我去看看安恬的傷勢怎麼樣,她那個手滴血的時候好像挺嚇人的。”
蔡車車立馬跟在周正柯的後麵說道:“周先生,讓我陪你一起吧,我也挺擔心安小姐的。”
周正柯點點頭表示同意了,於是兩個人一起出了病房。
靖展言輕輕地拍了拍秦越的肩膀,也準備給她一個人一點獨處的時間,正要離開的時候,秦越卻一把抓住靖展言的手說道:“你不要走,你留下來陪一陪我,陪陪我說說話。”
靖展言知道秦越現在心裏很難過,他也很難過,他難受的是秦越的難過,不過他心裏麵又有點竊喜,竊喜秦越願意拉住她,在最難受的時候選擇了讓他陪著她。
靖展言於是沿著病床坐了下來,輕輕地拍了拍秦越的腦袋,像哄小朋友一樣哄到:“小越,你放心吧,我就在這裏陪你,你想說什麼盡管說就是了,我有在聽的。”
秦越於是抽抽搭搭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我要經曆這一切,他們到底為什麼要害我,我自問自己沒有做錯過什麼事情,我發現隻要和我做朋友的人,都被我連累了,就連你也是,如果不是我,楚輕輕也不會受傷吧。”
靖展言知道這時候,無言勝過有言,隻是輕輕的拍著秦越的背。
秦越把臉埋在靖展言的胸膛,把這幾天的委屈全部都哭了出來:“你是沒有看到今天安恬的那個手,滿手都是血,她也是為了我好。你再看看今天晚上蔡車車為我著急成那樣,而我居然還在懷疑她,剛剛還在試探她,母親從小就不管我,如果沒有你,沒有這群朋友,沒有小瑜,我就是一個孤單的人。”
靖展言輕輕地替秦越擦幹了眼淚,捧著她的臉說道:“小越,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們為你做這一切,是心甘情願的,之所以會這樣做就是因為你值得,你是一個值得愛人付出的人,你也是一個值得朋友付出的人,我隻是後悔我太晚為你付出了,我應該在6年前就這樣為你付出。”
秦越聽到這些話,一把抱住了靖展言,在他耳邊說道:“展言,這段時間我真的很感謝你們,我也知道前不久你為什麼要冷落我了?你是為了保護我,可是我剛剛還在懷疑我父親不夠愛我,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是為了擔心我差點自己都沒有命了。”
靖展言也抱住了秦越:“傻女孩,父親她是女兒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哥哥擔心妹妹也是,愛人擔心妻子也是,所以我們擔心你是肯定的,所以為了我們,你快點好起來,好嗎?不要再哭了,再哭我會傷心的。”
秦越於是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手忙腳亂的擦幹淨眼淚,狠狠的點了點頭:“好,我一定要快點好起來,要去看望父親,然後盡量照顧好楚輕輕。”
靖展言看到秦越的樣子,拿出一張紙巾,放到秦越鼻子處輕輕的說:“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一大把的流,快——擤一下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