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聽到這句話又忍不住啜泣起來,她才剛剛有感覺到了父愛呀,結果父親卻要離開了自己,而且是天人永隔。

秦越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淚水頓時決堤,“不可以,你明明之前還那麼健康,我不允許你這樣你知不知道?我其實現在也還是一個孩子。我還沒有長大的,你就不怕我被別人欺負嗎?我不允許你就這樣拋棄我。”

鄭振廷歎了一口氣,看著秦越的眼神充滿了溫柔和不舍,“唉……你先聽我說完嘛,我的這個遺囑,公開的那一份我已經擬完了,這一張紙很有用的,你可以把一些東西打印在這張紙上麵,這張紙的末尾就有我的私人印章。

所以不論你往上麵打印些什麼東西,這都是有用的,日期我已經理好了,就是今天,到時候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鄭家的那些男人要是欺負你的話,你就可以在上麵寫上鄭氏集團所有的股權都歸秦越所有。”

鄭振廷說完這句話之後,秦越眼睛猛的一睜。她實在是驚呆了,她不敢相信一個才剛剛相認的父親居然敢對自己如此之好。

可是這麼做,對鄭文邢怎麼辦?

鄭振廷卻又說:“你不要問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就在這個書房的某一本書裏麵,我給你一個人留了一封信,但是那封信肯定是在你知道了一個重大秘密之後才能夠看到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那個秘密,但是你知道了也不用著急,你來這裏看那封信,所有的謎題都會解開,不要著急,前路漫漫,父親就隻能陪你走到這裏了。”

秦越聽鄭振廷說完這句話,立馬泣不成聲,撲倒在鄭振廷的膝蓋上麵大聲哭著:“爸爸——為什麼要這樣?我都已經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老天爺為什麼還要把你帶走?你是我除了小瑜之外唯一的親人了。”

對呀,秦越的直係親屬除了小瑜之外,對於秦越來說就隻有這一個人了,所以秦越沒有辦法接受鄭振廷已經要離開自己的事實。

秦越低聲啜泣著,“他們說你身體就好起來了的呀,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我不允許,我再說一遍,我不允許!”

鄭振廷卻無所謂的笑了笑,爽朗的說道:“哎呀沒事嘛,醫生說了我頂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的時間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對不對?甚至我可以給你籌劃一場婚禮了。”

鄭振廷笑著,笑容充滿了陽光,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將死之人。

他對死亡,表現的實在是太豁達了。

秦越又想到了靖展言,對呀,如果現在兩個人還在一起的話,也許可以圓了鄭振廷這個心願,可是現在兩個人已經沒有在一起了,就連這個心願也不能夠替鄭振廷了了,秦越心裏有點心酸。

鄭振廷卻又發現了一些什麼一樣,摸了摸秦越的腦袋,對秦越溫柔的說著:“小越,不管你未來會發生什麼,爸爸都相信你會創造出屬於你自己的人生,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堅強善良勇敢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