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陪在她身邊,他什麼都願意。
但今天他卻無比迫切地想要告訴她:我是陸野,我不光能用無人機送你鑽石項鏈,我還能送你私人飛機;能給你買鑽石原石,讓最優秀的設計師給你設計項鏈;能把全世界最好看的玫瑰花全部買下來送給你。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我不比那個姓季的小子差。
不過這些話,他最終還是強壓在了心裏。
她還沒長大,所以他不能是陸野,他還要一直守護著她,直到她長大。
回家的這一路上,他們倆都沒有說一句話。中途,他帶著她去了趟蛋糕店。
每年她過生日,他都會給她訂塊蛋糕。
今天南啟升又不在家,跟著阮麗瑩回娘家看望繼任丈母娘了,聽說丈母娘生病了。
阮麗瑩就像是故意的一樣,每年一到南韻生日,她總會千方百計地編織各種借口和理由支走南啟升。
家裏空蕩蕩的。
一進家門,南韻就拎著行李箱上樓了,似乎是在逃避他。
過了一會兒,他端著蛋糕去了她的臥室。
臥室中間鋪了張地毯,每年他們兩個都會盤著腿坐在地毯上點蠟燭吃蛋糕。
他如同往常一樣,把蛋糕放在了地毯上,輕聲對她說:“過來吧,點蠟燭。”
南韻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低著頭走了過去,跪在了地毯上,和他一起,一根根的往蛋糕上插蠟燭。
一共十五根細長蠟燭。
點燃後,他去關了燈。
時已入冬,天黑得早,還不到七點,閉了燈的臥室裏便已是一團漆黑,唯剩下了蠟燭的瑩瑩亮光,與去年一樣。
他走回去,坐到了她的身邊,溫聲道:“生日快樂。”
按照往年慣例,這時她會立即把眼睛比起來許願,然而今年卻沒有,他的話音才剛落,小姑娘就把蠟燭吹滅了。
唯一的光源消失了,他們倆瞬間陷入了黑暗。
他有些意外:“不許願了?”
小姑娘喃喃道:“許了也沒用。”
漆黑一團,小姑娘看不清身邊人的神情與臉色,幾秒鍾後,一雙手忽然捧住了她的臉頰,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咬住了。
刹那間,她的腦子裏一片空白,身體如石化般僵硬。
他蠻橫又霸道地撬開了她的牙關,吻得貪婪又忘情。
這是他的小姑娘,誰都別想將她從自己身邊搶走。
一吻終了,他才意識到,小姑娘已經被他壓在身下了。
地毯柔軟,小姑娘躺在上麵,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她被他嚇哭了。
他驚慌失措,趕忙起身,語無倫次:“我、我、你別別哭、我不對……”
小姑娘嗚咽著說了句:“我討厭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了,最終,他很認真地對她說了句:“阿韻,我喜歡你。”
小姑娘瞬間停止了哭泣,一下子就從地毯上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囔著鼻子語氣急切地追問:“你再說一遍。”
他長舒一口氣。
黑暗中,她的眼睛如星星般閃亮,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雙眸,一字一句地重複:“阿韻,我喜歡你。”
小姑娘神情呆滯,淚眼汪汪地看著他,許久後,終於破涕為笑。
傻姑娘。
他伸手將她攬入了懷中,柔聲道:“當我女朋友?”
小姑娘點頭啊點頭:“好!”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慌忙伸出雙手,著急地在地毯上摸索。
他奇怪地問:“找什麼呢?”
“打火機。”小姑娘道,“我要許願。”
他忍俊不禁:“不是不準麼?”
小姑娘斬釘截鐵:“準的!”
他明知故問:“去年許了什麼願?”
南韻害羞地說道:“我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