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衝看著淩月如此說,也不打算再說別的什麼,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出去,將淩月一個人放在了碩大的合陽侯府。
淩月望著離開的說走就走的淩衝,不解地扭頭,“他這是怎麼了?”
小梅看著一臉懵懂的淩月,抬手拍了拍額頭,道:“小姐您都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三少爺再留下來還有什麼意思?”飯菜都不和別人同吃,那他還有別的什麼話可以說?
淩月無語的搖了搖頭,隻覺得這些人很矯情,她又說的沒錯,隻是實話實說而已,這群人就跟見鬼一樣,搞得她一頭霧水。
看著淩衝離開,淩月突然想起飯廳裏的一幕,扭頭看著小梅道:“以前我在合陽侯府是不是經常被欺負?或者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侯府的事,不然整個侯府的人怎麼會這樣一副神情,好像個個都想將我殺之而後快的感覺。”
“怎麼可能?”小梅搖了搖頭,望著淩月道:“侯府的人怎麼可能想要傷害小姐?小姐可是平陽公主唯一的女兒,也是合陽侯府唯一的嫡女,身份之尊貴,別人巴結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想要傷害小姐?”
“是嗎?”淩月搖了搖頭,將腦中的一些猜疑甩了出去,看著小梅道:“可我總還是覺的合陽侯府的人有些不對勁,尤其是看到本小姐回來更是沒有一個人臉上是高興的。”
要論看人的本事,她可是很厲害的,大夫人雖然對她很殷切,也很關照,可那笑意明明不達眼底,隻是皮笑肉不笑。
再加上淩承的表現,淩月敢肯定整個合陽侯府就沒有人希望她回來,雖然這種感覺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卻是真的。
“小姐,您怕是想多了吧,合陽侯府是不可能對你不利的,侯爺以前也對小姐疼愛有加,根本不可能做對小姐不利的事情,大夫人以前雖然很看不慣小姐,可該做的事情還是替小姐辦全了,就連出嫁之日大夫人也不遺餘力地為小姐操辦,隻為讓小姐風光出嫁。”
“就是二夫人,雖然平日裏同小姐不親近,可也沒傷害過小姐,隻是平日裏有些沉默寡言,讓府裏的人幾乎感覺不到二夫人的存在,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大夫人和二夫人這麼多年才能和平共處。”
淩月聽到小梅的話眉頭皺的更深了,尤其是想到小梅的記憶也不完整,腦中更是覺得很難受。
如果小梅不記得在合陽侯府的一些記憶,那現在這些存在的記憶是不是假的她也不知道,這要是存在能刪除別人記憶的人,那是不是也就代表著有可以篡改別人記憶的人,隻要一想到有這種人的存在,淩月便覺得毛骨悚然。
在前世她可是聽說過催眠大師的一些手段,而篡改別人記憶和刪除別人記憶就是催眠大師常做的事情。
所以淩月很是擔心這件事情,這個世界會不會存在有催眠大師這樣的人物,要是真的存在,和她是不是也有什麼關係?或者說她的病又和這件事有什麼聯係?
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反倒被襲來的冷風吹得打了一個哆嗦,小梅看著天色越來越晚,便順手拉了拉淩月道:“小姐,天色將晚,我們先回客房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侯爺對小姐絕對是好的,不可能做出傷害小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