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半巡,菜過五味,幾個大老爺們兒都開始搖頭涮腦。
“天清賜”酒勁極大,且地元境下的修士無法用靈氣化解酒勁,因此四兄弟目前都有了一些醉意。
“當真是好酒,多少年沒這種暈乎乎的感覺了?”阮天雄豪爽的大聲呼喊著,肆意釋放自己的天性。
阮天慶越喝氣質越是陰沉,但從他那張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老臉,不難看出,這個陰沉的中年人有多開心。
阮天霸似乎醉得最厲害,此刻整張臉都趴在桌上,口裏淌著哈喇子,自顧自的喃喃道:“其實......我最放心不下的是墨雙,我就算戰死又如何?我阮天霸堂堂七尺男兒,還怕他費張兩家不成?但就是雙兒,我一直擔心著......”
“......但現在好了,有一個視她如珍寶的男人,一個天賦奇高,智慧過人的男人,來代替我照顧雙兒,我不擔心......不擔心了。”
在場的三人,都知道阮天霸口中的男人,便是沈寧。
“沈寧真的很不錯,很不錯......在這種時候,也敢隻身犯險,來我阮家,想幫我們......”阮天霸喝醉了,無意中說漏了沈寧的事情。
“我不知道這次我們會不會贏......但我知道,我們四個,永遠不可能再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了,永遠......”阮天霸閉著眼睛,繼續呢喃著,隻是聲音越來越小。
場中,有一人臉色瞬間不自然了一下,隨後恢複正常。
“大哥,雙兒交給沈寧,肯定是錯不了的。”阮天名拍了拍阮天霸,卻發現他已經徹底醉得睡著了。
......
在這十來天之內,蘭靈城境內家族與村莊被屠之事,已經發酵,費張兩家雇的“水軍”,也已經將霍建安玩忽職守,護不住蘭靈城一方平安的言論,散布在了人民群眾之中。
民間已是謠言四起,一些小家族也是惶惶不可終日。
在這期間,霍建安的敵對派係,也抓住時機,將此事上報給了西華州府。霍建安的上司,同樣頻頻出手,想要護住手下愛將,卻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倒是霍建安本人,平靜得有些怪異,不曾站出來辯解,也不曾有任何想要破案的行動,似是已經放棄了,隻等最後的結果。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如果再無變故,那最多五六日後,霍建安就將會被一擼到底。
阮天霸四兄弟醉酒暢談後的第二天,費家、張家、黑殿蘭靈城分殿,三方勢力的首腦,再度彙聚在了費府之中,不知謀劃何事。
見人已到齊,費顯城先是掃了一眼秦元,隨後才開口說道:“我今早得到一個重要的消息,沈寧疑似已到蘭靈城,並且就藏在阮家之中。”
秦元對於沈寧恨之入骨,“蹭”的一聲從座椅上站起,有些失去理智的喊道:“這是一個好機會,沈寧不知道我們知道他來了,沒有絲毫防備,偷偷潛入刺殺他,成功幾率很大。霍建安的任免令估計也就這兩天到了,不用再顧忌了。”
“元兄,你冷靜一點。”黎高了解秦元的性格,因此也沒什麼意外,隻是站起來勸阻了一句。
費顯城也在一旁附和:“元兄,不必如此著急,我們要先扳倒霍建安的目的,就是怕他古月國官員的身份。如果我們現在去殺了沈寧,霍建安卻還沒被免職,他依舊可以利用城主的職權來懲戒我們,古月國的威嚴,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挑釁與抵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