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說完,震雲劍宗的眾人,可謂是一瞬間就被氣炸了,其殺傷力比起商月櫻之前所說的每一句話加起來還要更加恐怖。
徐陽和忽然笑了起來,看著秦軒,眼中的寒意卻越來越盛,說道:“我不得不承認,你真的非常有勇氣,也給我生動的上了一課,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做初生牛犢不怕虎,好,很好……”
他這邊還勉強能保持氣度,而他的一眾弟子們,此刻卻是完全憋不住火氣了。
鏘鏘鏘——
隻聽幾道金屬鏗鳴聲響起,震雲劍宗的眾弟子們紛紛拔劍,怒視秦軒,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劍砍人,將秦軒給剁成肉泥的意思。
“都住手!這裏是天劍山。”
一聲嬌叱從旁響起,李落英冷著一張臉擋在了震雲劍宗眾弟子的麵前,再扭頭看向秦軒二人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心中暗自頭痛。
這時,徐金濤上前一步,繼續施壓道:“方才我父已經說過,此二人身份不明,還望劍一道宗能夠嚴查!”
話音落下,李落英沒說話,而她身旁的劍一道宗弟子則是互相對視一眼,心想這是徐金濤下了決心,一定要讓他們將這二人驅逐出去啊。至於驅逐出去之後要做什麼,那就不必多說了,懂得人都懂。
“震雲劍宗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想各位要清楚一點,這裏是天劍山,不是你們震雲劍宗的山門。”
李落英語氣沉著,一句話暗含警告,令徐金濤的氣勢為止一滯,他平日裏頤指氣使慣了,卻是忘記了,劍一道宗乃是並不低於震雲劍宗的存在,甚至是震雲劍宗需要抬頭去仰望的龐然大物。
人家賣你一個麵子,行個方便,這是你撿到了,是運氣。
而人家不賣你這個麵子,不給你行這個方便,你也得受著,難道還能去找劍一道宗理論不成?
所以,李落英這話說完,不僅是徐金濤不說話了,就連徐陽和的眉頭也是皺得更深,臉色陰鬱的嚇人。
敲打了震雲劍宗之後,李落英又來到了秦軒二人的麵前,道:“那麼,你們兩位又是什麼來頭呢?”
她雖然不懷疑二人是什麼間諜,但既然有人認為二人的身份有問題,作為天劍大會的主辦方,劍一道宗自然是有這個責任去排查秦軒二人的威脅性和身份的。
秦軒聞言,製止了正要開口的商月櫻。
隨即,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用一種較為‘慈愛’的目光,打量了眼前的李落英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
李落英眉頭一皺,見秦軒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掃過去,本要發火教訓一下這個浪蕩子,但一抬頭對上秦軒的目光,卻是從秦軒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股猶如長輩般的表情,頓時有些啼笑皆非。
這家夥在搞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明明年紀跟我差不多大好嗎?
“你就是落英吧?”
秦軒明知故問了一句,隨後笑了笑道:“劍十七他向我提起過你。”
話音落下,李落英的麵色為之一變,不僅是她,在場的眾人,包括劍一道宗的眾弟子,以及震雲劍宗的徐陽和等人,都是麵色無比詫異。
尤其是徐陽和、徐金濤這對父子,更是用見了鬼一般的目光看著秦軒,心中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這小子居然認識劍十七?他也配?
“你認識小師叔?”
李落英驚訝地問道。
秦軒點了點頭,理所應當的說道:“當然,是他邀請我來的。”
在場的眾人皆是一片震驚,隻有商月櫻一頭霧水,悄悄問道:“劍十七是誰啊?”
沒有人回答她,因為這是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
放在天劍山腳下的這個環境,這個問題就仿佛是什麼是太陽一般,讓人根本沒有任何回答的欲望。
劍十七,是劍一道宗前任宗主最小的關門弟子,也是如今劍一道宗宗主的小師弟,所以也被劍一道宗的眾弟子稱之為小師叔。
他的地位在劍一道宗,無疑是極高的,除了宗主之外,鮮有人能與之相提並論,但最讓人在意的,卻是這位小師叔的實力和天賦,實乃當世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