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毒會先麻痹神經嗎?
聽不到腦中人聲音的鬼城三日暮崩潰地倒下,靠著牆壁還在不停地喘息。
“刹?!”
在模糊的意識中聽見叫一個喊聲和兩個腳步聲的鬼城三日暮,抬起失去聚焦的眼睛想努力辨認兩人的身份。
最終是徒勞無用,現在的他什麼都看不清。
“你這家夥!是醫院去的還不夠多是吧?”
辨認出其中一人是黑獄世一的鬼城三日暮勉強地擠出笑容:“……真、的……非常…抱歉……”
兩人注意到鬼城三日暮蒼白的手臂上泛起與之極為不符的紫色和隱約可見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黑獄世一慌忙蹲下為他檢查傷勢。
“嘖!這個傷口怎麼回事?……中毒了嗎!疚,有帶解藥嗎?!”
代號為‘疚’的人搖頭的舉動,使黑獄世一憤怒地往牆上一錘。
“喂…你、耳墜…又、打到……我啦……”
“抱歉,你在這裏堅持一會!我現在就和疚去找解藥!”
黑獄世一站起身,眼睛裏倒映著此時無比虛弱的鬼城三日暮的身影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小心……一個,叫土…間霧楓、的女人……她是、用武器注入毒……”
意識逐漸消失的鬼城三日暮,閉上嘴,微微眯起眼睛,額前的頭發因為汗水而粘在上麵。
我還真是狼狽……這種死法似乎也不錯。
……
……
不知過了多久。
已經看不見周圍景象的鬼城三日暮開始七竅流血,喘息逐漸微弱下來。
在聽見腳步聲時,又強行逼迫自己進入警戒模式。
可沒有力氣的他已拿不起劍,隻不過是個紙老虎而已。
那人掰開鬼城三日暮的嘴巴,將不知名的液體,強行灌入他的嘴中。
“咳、咳!”
因為藥物關係恢複了一些意識的鬼城三日暮掐住自己脖子痛苦地咳嗽著,有些不適地睜開還有些遲鈍的眼睛。
在重新恢複的視野裏出現的卻隻有疚一人。
“貘……呢?”
心中警鈴頓時大作的鬼城三日暮,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抓住了疚的衣服,在疚耳朵上跟黑獄世一一模一樣的耳墜晃得他眼睛疼。
隻見疚微微低頭,側開身後展現在鬼城三日暮眼前的是已經四分五裂的黑獄世一的屍體。
“唉?”鬼城三日暮瞪大眼睛,僵直地愣在原地似乎是不願接受這個結果。
“那個女人呢?”
鬼瞳乍現的鬼城三日暮,握緊刀柄詢問著並不會說話的疚。
疚在他的眼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示意土間霧楓已經死亡。
「……人生真是一場笑話」
“她的屍體呢?”
麵對鬼城三日暮的追問,疚用手指畫了個漩渦的形狀,接著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被漩渦卷走了?罷了,那我就殺了這裏的所有人。”徹底失去理智而做出這個瘋狂決定的鬼城三日暮拖著踉踉蹌蹌的身體,在疚的跟隨下他揮刀見一人殺一人。
「嗬……眼熟的場景」
手起刀落,一擊斃命。
他的身影似乎在幾年前與某個對同伴羈絆絕望的人重疊了。
等到鬼城三日暮殺完這個要塞所有人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的雨正在慢慢除去他渾身的血。
被淋濕的他隻是用手在自己的眼眶上塗上散發著腥臭味的血,甩去刀上的血插入刀鞘。
展現在其他幾人眼裏的是滿地的屍體和抬起頭仰望天空的鬼城三日暮。。
“是否還存有餘黨……”
“沒有,已經確認過整個要塞的人都已經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