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宋世安到大理寺來?”左堯驚疑,“這陣仗是不是太大了點?”
宋世安這兩年是有政績,雖在濟南但朝中沒少說他的事,去年還因為金沙礦的事鬧了一通,案子還是他複核的。
但再折騰到底也隻是七品官,大理寺正也不過六品。
這弄了一遭傷一人調一人,就為了給他挪位,就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羅子章想幹什麼?”唐太文眯著眼睛,氣的不得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兒子被宋世安弄去流放了,還有兩年才能回來,現在卻將宋世安放到他手下?
故意惹怒他,還是刁難宋世安?
唐太文想不明白。
“大人,這事兒聖上知不知道?”左堯問道。
這話立刻提醒了唐太文,他驚疑不定:“當初讓先做順天府的推官,後又派去濟南府,都是聖上的意思。現在調任他回來,聖上沒理由不知道。”
“那就是了,羅子章說不定也是順勢而為。”
“那就更想不明白了。”唐太文猜測個趙熾的意思,左堯道,“大人其實不必憂心,他來大理寺就等於孫猴子跳到了您的手掌心。”
說著,做了個翻手的動作。
唐太文揚了揚眉,頷首道:“也是。”
唐太文自認自己有風骨,畢竟他再討厭宋寧,可這兩年她遞交的案件,大理寺一件都沒有卡她。
要不然,讓她返工再查,或讓人上門核查刁難她就太簡單了。
“那讓人準備準備,新任寺正要來了。”左堯道。
唐太文頷首。
此刻宮中,趙熾也是今天才知道宋寧做大理寺正,想了想對計春道:“……這麼安排倒也合適,小宋查案的本事毋庸置疑,坐這個位置也合適。”
“是是,”計春笑著道,“小宋大人回來了,那京城……又要熱鬧了。”
兩年前他外出回來,和人打架、禁閉、查案、罰了幾位大人的孫子兒子、反正短短幾個月,鬧的人仰馬翻人人知了她的大名。
這一次她在外麵又多曆練了兩年,隻怕更甚從前。
“宋愛卿可知道?”
計春搖頭:“應該是不知道。”
宋延徐現在其實不容易,他能一直留在內閣,就已經是他的本事了。
畢竟他從內閣分裂出來的時候,正拉攏人的時候他宋世安出事鬧出叛變的事,好不容易宋世安回來,又是鬧了一通……和魏訓昌一行人是徹底決裂撕破臉。
宋延徐以前是魏黨,分裂出來經營確實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人,又經過這兩年幾件事,折騰的差不多了。
他能待在內閣蟄伏,就是他的本事。
“那你就給他透個信吧。”趙熾道,“兒子回來了,他應該高興才對啊,以後父子兩人聯手,能好好為朝廷效力了。”
不用怕魏黨的人欺負他了。
趙熾對宋延徐還保存希望。一個朝堂不能隻有魏訓昌。
就看本事了。
計春笑著應是。
趙熾起身去後宮,帶著幾個小內侍到坤寧宮外麵,裏麵在說書,太後閑暇就愛聽這些,平日也不讓後宮嬪妃請安,玩樂的就是這些。
“奴婢給聖上請安。”田賦興正從坤寧宮裏出來,就看到趙熾,上前行禮。
趙熾問道:“母後在聽書?”
“是,新請的女先生,說的精彩著呢,聖上可要去聽一聽?”田賦興問道。
趙熾擺手:“就不打擾母後,朕回去了。”
說著,深看了一眼坤寧宮就走了。
田賦興站在門口好半天,猶豫著進了坤寧宮,等書說完他告訴太後,太後道:“是不是雲台在濟南幹什麼了?”
不然趙熾隻有每個月十五來。
過年他們剛見過,現在不會過來請安。
“不清楚呢,常玉最近寫信來說的事,最大的還是去年那個騙錢的案子。”田賦興道,“不過,他說王爺開始做買賣了。”
“做買賣,那就是缺錢了。”太後若有所思,揚眉道,“隨他折騰去吧,他愛折騰也能說明他對生活報以希望。”
就怕做個紈絝,做個鹹魚,那就是沒意思了。
“娘娘說的是。不過,要不要奴婢去打聽看看?”
太後示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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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確實有寫不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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