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別去了,各自回家睡覺,明天早起我自有辦法。”阮思嬌拿定了主意,跟幾人說。
這傷是阮廣輝打的,他最怕事情敗露,然後自己小命不保。
但是阮思嬌堅持,阮廣輝也拗不過她。
為此,阮廣輝還隻能忍了發現阮寶蓮和陸文宴兩人的事,不把這事說出去。
阮寶蓮倒是想得開,她現在已經不怕阮廣輝把她的事說出去了。
既然決定跟陸文宴在一起,讓家裏人知道那是遲早的事嘛。
好事宜早不宜遲。
所以阮寶蓮跟陸文宴說,“你明天趕早回家吧,然後跟你爸媽說一下,讓他們至少有一個人過來,最好能再找個咱們兩家都認識的人,當個介紹人。年前大家都在相親,明天大年三十,你們趕上午過來,還能趕上。”
陸文宴聽阮寶蓮竟然願意讓他帶爸母上門了,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那我連夜回去吧,這個媒人就找你們村長,明天我讓我爸媽都來。”
“等天亮了再走吧。”阮寶蓮不放心,這天太黑,趕夜路不好。
阮思嬌說,“把車鑰匙拿給他,讓他把車開回去,明天正好還能再開回來。”
之前那撥學車熱,陸文宴經常到紅星村來,也趁著學會了開車,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顧沉舟這兒就有一把車鑰匙,便拿出來給了陸文宴。
車停在廠裏,陸文宴一個大男人去廠裏開車,自然不用人送。
阮思嬌他們則是各自回去。
這會兒有點晚,家裏人都已經睡下了。
阮思嬌跟阮文靜一個屋,她這張臉是瞞不了阮文靜的。
拉開電燈,阮文靜眯眯糊糊醒來,看到阮思嬌那張可怕的臉,嚇得差點尖叫出聲,還好阮思嬌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巴,“是我,別叫!”
阮文靜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眼神驚恐的看著阮思嬌。
阮思嬌把手鬆開,阮文靜便問,“嬌嬌,你……這是咋啦?”
“被小叔打了。”阮思嬌實話實說。
阮文靜簡直不敢相信,“小叔為什麼打你?”
“他本來是想打陸文宴的,我不知道他會那麼快動手,想上去把他們拉開,結果他那一拳就打在我臉上。我也是吃天太黑的虧,當時誰也看不見誰。唉,反正你就知道他倆要打架,我無辜躺槍就行了。”阮思嬌說。
她脫了衣服,躺到自己的床上。
阮文靜還是不解極了,“可小叔為什麼要跟陸文宴打架啊。陸文宴一下午都沒有回來,他沒有回家嗎?為什麼他倆打架,你剛好就在旁邊呢?”
麵對阮文靜一連串的問題,阮思嬌怎麼回答?
“文靜,我臉疼,等過兩天我再給你解釋,行嗎?”阮思嬌很是無奈的說。
阮文靜看她臉腫的這樣子,隻能點頭。
拉滅電燈,阮思嬌又說,“你明天別說知道我的臉是被小叔打的事,我會跟家裏人說我晚上掉床了。”
阮文靜,“……”
都腫成這樣子了,他們家裏人都是傻子嗎?會信了阮思嬌的話?
阮思嬌沒有再吭聲,阮文靜也隻能不再問。
阮思嬌在代購網上下了單,買了特效藥,又摸黑給自己塗上。
藥膏還真管用,她剛剛臉上沒那麼冰了,已經開始火辣辣的疼。
塗上藥之後,立刻感覺冰冰涼涼的,舒服多了。
這一夜,阮思嬌睡得極不安穩,臉上總是疼。
每次快要睡著了,就把她疼醒,隻能再抹一遍藥。
反複抹了有五六次,天灰蒙蒙亮的時候阮思嬌才睡過去。
這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還沒醒。
此時,城裏縣委大院兒。
陸文宴憤憤的站在客廳裏,瞪著他爸媽。
原因是他跟他爸媽說了,讓兩人準備一下,跟他去阮老太太家提親。
可是郭美蓉不願意。
陸安年倒是沒有反對,可是他也沒有說同意的話。
人都沒見過呢,不能這麼草率吧?
陸文宴生氣,郭美蓉比他還氣。
“我說昨天我讓阮寶蓮喊我姐,你那麼大反應呢,原來你跟她早就……陸文宴,你還有點臉沒?她比你長一輩呢!”郭美蓉說。
陸文宴哼了聲,“又不是真的親戚!”
從哪論的他就比阮寶蓮矮一輩啊?不就是因為陸北川嗎?
陸北川是葉歲歲的男朋友,阮思嬌又是葉歲歲的好姐妹,而他是陸北川的堂弟。
可葉歲歲跟阮思嬌又沒有親戚關係!
郭美蓉一擺手,“反正我不管,你跟她沒法處!陸文宴你自己想想,將來你要是真的跟那個阮寶蓮在一起,阮思嬌喊你什麼?”
“小姑父啊。”陸文宴想也不想的回答,“阮思嬌還喊她曾經的好姐妹小嬸嬸呢,人家不是也沒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