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宴席散去,雷珍妮與麥彤睡一張床,用同一間浴室,在彌漫的清香的霧氣裏,珍妮看見了麥童精致的淡紫色蕾絲內衣還有褲子裏套著的漁網襪。
即便是同性,珍妮也不由自主的陷進去,一直盯著看,覺得那做工細致樣式精美,儼然件件都是藝術品。
麥彤扭頭看著珍妮不解的眼神,微微笑:“要時刻準備著,我最怕的事情就是脫了衣服,男人對我沒欲望……”
說罷又問珍妮:“你呢?最怕什麼?”
珍妮逗笑:“我最怕我對男人沒欲望。”
麥彤大笑:“哈哈,我也許不喜歡男人,可我喜歡性。”
珍妮撇嘴,躺在浴池裏,玩著泡泡,看著麥彤洗淋浴。
半餉,珍妮問:“征服男人讓你覺得那麼開心?”
麥彤認真回答:“當我速戰速決搞定一個男人時,我會覺得失落。心底還是向往癡情男子吧,不過搞搞豔遇,也不能代表不癡情。”說完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又突然笑一笑來掩飾這種迷茫。
珍妮沉默,在泡泡浴裏享受著滋潤和慰藉。她想每個人的感官不同,有的人像她一樣喜歡安靜的慢吞吞的這種柔軟的舒適感,像是這浴池中的水的潔淨溫暖美好,而有的人,像是麥童,卻享受那種激烈的,死去活來般的冒險,像是要在烈火中才能永生,用那些死亡來尋求活著的意義。
麥彤突然反過來問珍妮:“你不渴望被撫摸,不渴望情意繚繞的午夜有人在你耳邊甜言蜜語,不渴望釋放心中燃氣的欲火……”
珍妮不得不打斷她:“我希望,但我沒法接受陌生男子……”
麥彤也打斷她:“我就喜歡狂風暴雨般的彼此進入,接觸摩擦的時刻,每一下撞擊都讓我靈魂震撼。”
珍妮哈哈大笑:“我竊以為,那個時刻的你,沒有靈魂。”
麥彤此刻在小心翼翼的清洗自己的乳,一邊點頭答道:“嗯,但身體的每個細胞都被激活了,哈哈,我看著對方那不由自主扭曲的臉和沒法掩飾的快感就覺得歡愉,一切都值得了。”
珍妮在香氛裏神情很自如,隻是突然又笑了,問:“一切是什麼?”
麥彤彎腰讓水滴完全落在背上,直起身子說:“比如所練習的技巧,比如著裝,還比如對於彼此的了解,我最自豪的是,我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每個男人最敏感的點,哈哈。”
這次珍妮更加好奇:“一般是哪?”
麥彤在塗沐浴液,一邊嘻嘻哈哈說:“最常見的部位自然是那個地方,你懂得,但事實上,一些其他的部分往往被忽略,比如背,腰,乳,甚至腳心或者胳肢窩,哈哈,如果有的人旅行是拿著地圖,去看遍世界各地。那我一定是在不同的男人身體裏,看見人間滄桑。”
珍妮有點挑釁的問:“你可曾想過,這樣多少有些不道德?”
麥彤又一次笑:“我比偷心的人幹淨一萬倍。對我來說,禁欲才是最可恥的事情,我不能忍受我的人生在地獄裏度過。而且有什麼不道德呢?自由的遊戲啊,誰也沒有強迫誰,那一刻身體好似寶藏,那神秘礦山等著我去挖掘發現,我若拒絕,才是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