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晴天為她遮擋烈日炎炎,在雨季為她遮風避雨。
忙東忙西,任勞任怨,一切都不求回報。
這感覺讓麥彤從心底感激,如此安穩踏實,讓人不想離開。
隻想安心依賴。
警察來了,很快調查清楚,廚房裏過期食品是挺多的,所以算是小事,讓麥彤不必驚慌。
警察走了,麥彤卻還是覺得蹊蹺,因為有些東西居然是過期好幾年的,這幾乎不可能。
因為麥彤是大學才來住這裏的,而且正常的話,這些東西顏色味道都會變吧,怎麼可能讓人看不出來呢。
李冠雲和律師都支持這想法。
但沒有證據說明此事是楊楚楚幹的,也就隻好作罷。
律師語重心長勸告麥彤:“回家住吧,留學的學校什麼的都會找熟人幫你聯係的,一個人住在外麵太不安全了,再說反正現在也準備退學了,沒必要繼續住在這裏。”
麥彤突然蒙頭大哭。
律師悄悄走了,囑咐李冠雲好好照顧麥彤。
也許在律師眼裏,李冠雲顯然是麥彤稱職的男友。
麥彤懶得辯解,外人怎麼看又何必驚慌呢,做好自己便罷了。
她打起精神,開始看資訊,研究該學哪個專業呢。
想想做富家女,還有兄長撐腰的好處就是,學科可以自由選擇,不必拘泥於各種規則或者是生存壓力,而可以完全追隨愛好。
李冠雲問她:“你真的想走?其實國外生活也許不是那麼美好的。”
麥彤抬頭驚異。
李冠雲繼續說:“黃種人受到各種各樣的歧視,尤其是黃種女人,更是這樣……”
麥彤聽得哈哈大笑,她問:“你們難道不歧視黑人?”
李冠雲搖頭:“我們哪裏敢呢,能上這樣學習的黑人,學習好背景強勢還很有錢,不少又有黑社會給撐腰,誰敢得罪呢,哈哈。”
聽麥彤聽得津津有味,李冠雲也就興致勃勃的開始巴拉巴拉講了一大堆他在國外的經曆。
記得以前似乎雷湯姆也曾經講了很多在國外求學的遇到的故事給麥彤聽,但與此時麥彤聽李冠雲講的完全不同。
雷湯姆的故事裏是陰暗晦澀,是各種不習慣與不適應,以及對於當地人的各種埋怨與咒罵,各種不理解,各種嘲笑諷刺……
麥彤聽的時候都覺得雷湯姆狹隘。
李冠雲則不同,他的回憶裏痛苦不堪的部分遠遠少於那些驚險刺激和歡樂爆笑,在這些歲月裏他迅速成長,步履匆匆在校園裏獲得了知識,能力,友誼以及一個新的自我。
從大二開始,李冠雲便申請到全額獎學金,而且他擅長交際,與白人黑人都玩的很好,算是很得意很混得開的黃種人。
麥彤喜歡聽段子的本性不改,嘰嘰喳喳的問有沒有什麼糜爛的私生活段子可以講出來聽聽。
本以為很開懷的事情。
不料李冠雲突然惱怒起來,或者說,是很嚴肅的問:“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喜歡亂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