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珍妮不再偽裝自己是什麼來談生意的,而是直接開門見山說道:“叔叔好,我是何牡丹的朋友雷珍妮,這次找您,是想問問關於牡丹的事情。”
雷珍妮屏住呼吸就等著看何牡丹父親的表情,可是也許所有老奸巨猾的生意人的顯著特征就是,他們善於不露聲色的觀察對手的姿態和情緒。
於是,雷珍妮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何牡丹的父親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搞得雷珍妮隻能按兵不動。
不想,何牡丹父親此時說了句毫不相關的話:“我的公司快破產了。”
雷珍妮徹底沒了主意,還是白勇生問了句:“何牡丹怎麼了?”他迷惑不解的看著雷珍妮,想從表情的表情裏找到蛛絲馬跡。
雷珍妮隻得硬著頭皮問:“您多久沒有聯係過何牡丹了,知道她的近況嗎?”
何牡丹父親點頭:“常有聯係。”
這樣說,就是知道所有的事情嘍。雷珍妮便尖銳的看著何牡丹父親說:“那您怎麼看?”
何牡丹父親盯著雷珍妮:“我覺得真愛無罪,不瞞你們說,我還有個女兒現在已經十幾歲了,是我的小老婆生的……”
雷珍妮大吃一驚,馬上氣惱的站起來:“不怕犯重婚罪麼?你們這樣無視道德和法律。”
何牡丹父親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哈哈大笑:“法律,重婚,哈哈,我又沒有結婚證,有什麼罪,道德是什麼,道德不過是我們做我們喜歡做的事情,這就是道德。”
說罷換了十分霸道的眼神看著雷珍妮。
這眼神裏那種挑釁的東西和何牡丹十分相似。雷珍妮不會忘記,那是很小的時候,何牡丹每次考試,成績不如珍妮的時候,何牡丹總是會用這樣的眼神瞪著雷珍妮的試卷……
那種犀利的有點幽怨又帶著無所畏懼的目光。
這種目光好似一把利劍,能夠衝破所有道德的阻礙,在屏障重重的社會裏憑空殺出一條血路,在某些方麵,不得不讓雷珍妮佩服。
雷珍妮極其氣憤,轉身離開。
白勇生趕緊跟在雷珍妮身後,似乎還試圖拉住她,白勇生問:“到底何牡丹怎麼了?和你有深仇大恨,難道搶你男友的不是金燕婷,你不恨金,恨何牡丹做什麼?”
雷珍妮氣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對著白勇生大吼:“我就是恨何牡丹,怎麼樣吧,我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說完這番話,突然珍妮覺得解氣,這本來是她心中所想,但卻因為一直以來沒有出口發泄,便一直憋在胸口裏,今天一吐為快,反而好受了許多。
白勇生完全沒聽明白,但還是答應了雷珍妮,他幫雷珍妮去找何牡丹。
雷珍妮心裏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白勇生連何牡丹的住處都知道,但卻單單不知道何牡丹……
她試探著問了問:“何牡丹一個人住麼?”
白勇生哈哈笑起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