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伯皺了皺眉頭,沉思著低下頭去,慕筠宸對陌翎笑了笑,繼續說道:“還有就是,現在兩位老伯都受了傷,行動不便,而且是為了救我們受的傷,就算請求兩位老伯給我一個報恩的機會,讓我帶你們去屏嵊,如果你們覺得和我們同路而行有危險,我可以讓幾個侍衛單獨護送你們去屏嵊,隻要不和我在一起,你們就一定能平平安安的到屏嵊!”
陌翎也說道:“葉阿婆,你看,你們一家和蘇老伯一家是肯定要同行的,兩位老伯受傷了,你的年歲大,而蘇縈一個年輕姑娘,你們不管去哪裏我都不放心,不如咱們就一起走吧!到了屏嵊我們都能相互照應一下,你們就隱姓埋名平平安安生活下去,再給蘇縈找一個好人家,總比顛沛流離沒有居身之所要好一些!”
慕筠宸和陌翎一番懇求言辭誠摯懇切,兩位老伯都陷入沉思,而蘇縈卻顯然喜歡和陌翎一起走,葉阿婆年紀大了,一路風霜的顛簸怎麼也比不上安心生活要好,所以他們沉默半天,葉老伯抬頭問蘇老伯的意思。
蘇老伯再狠狠吸一口煙袋鍋子,最後臉上一副豁出去的架勢,問慕筠宸道:“那,我們想聽你說句實話,你們究竟是啥人?”
慕筠宸後退一步拱手對兩位老伯說道:“晚輩實言相告,晚生姓慕名筠宸,是慕朝昭盛年的七皇子,翎兒是慕朝先皇後娘娘的內侄女,和本王情投意合,但是因為當今寧瑞皇帝謀奪皇位,將先皇後的嫡子,也就是之前的茗溪太子謀害,我和翎兒為了救茗溪太子離開宮闈,被寧瑞皇帝慕瓏庭追殺不停,所以和翎兒才被迫失散,先後遇到幾位老人家救了我們性命!”
兩位老伯的臉色都無比凝重,許久,兩位老伯再相互看了一眼,蘇老伯將煙袋鍋子從嘴裏拿出來,用力敲在身上幾下,說道:“拚了我的老命罷了,隻要將來能讓我女兒平安活下去就成!我和蘇縈和你們走,去屏嵊!”
葉老伯也笑了,問葉阿婆道:“老婆子,咱們去了慕朝,就讓你安生的過下半輩子,如何?”
葉阿婆掉眼淚道:“你做主就是了,這輩子,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葉阿婆說完這句話,陌翎的眼眶也紅了,慕筠宸很是喜悅點頭道:“既然幾位老人家都讚同,那咱們就一起收拾東西,我們人手多,先一起下山去,然後我讓幾個手下帶你們分路而行,這樣你們就能平安去屏嵊!”
蘇老伯點頭道:“可以,那,咱們就收拾起來吧,明天一早就走!”
當夜商議一定,眾人就熱火朝天的收拾起來,有人包衣衫和食物的包裹,有收拾馬車,還有的殺雞殺羊帶走路上吃,還有幫著蘇老伯去他家收拾東西,好在蘇葉兩家都隻有一些簡樸東西,之前已經準備差不多了,一整晚的時間也就都收拾好了。
整整四駕馬車都塞的滿滿當當,幸好蘇老伯之前養的羊都賣了,要不然那麼多羊可沒法帶走,所有人也都準備妥當,喝下葉阿婆好蘇縈熬好的羊湯飯之後,大家一起用繩索將兩棟草屋拽倒,留下一片廢墟殘骸給澤勒族人,然後眾人都上馬車離開了山野深處。
慕筠宸,陌翎,和阿犀,苒籬同座一車,三位老人家和蘇縈同座一車,另兩輛車上都是其他暗衛和所有物件,慕筠宸他們早有準備,衣衫穿戴全部都扮成憫桐族人,苒籬為了讓慕筠宸改換妝容,還特意尋找兩株草藥把慕筠宸臉頰弄得又紅又腫,胖的像個三百斤的糙漢,陌翎和蘇縈看了都覺得好笑,連阿犀都笑說,若是他乍一見慕筠宸的樣子也認不出他的。
眾人經過完全準備,在天色破曉之前就開始出發,一路上還真遇到很多澤勒部族的人查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