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還不等安覓把後邊的話都出完,某男人幽幽道。
安覓的臉唰的白了,著急解釋:“這衣服是我朋友的,我要還給他的。”
“朋友?什麼朋友?”心思深沉的男人裝作什麼都知道,故意在這個時候才拋出這個問題。
大洲發微信給他的時候,心中那股酸臭味早就忍不住了,能從她進門忍到現在,耐力已經超出常人了。
麵對江北淵窮追不舍的追問,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心虛起來,聲音很小道:“一個同學。”
“女的?”
江北淵故意引導她,想看看她到底會不會說真話,如果她敢說真話,那就說明心裏沒鬼,如果她不管說真話,那麼······
安覓抿抿唇,弱弱的看著他,“男的。”
聽的男的這個詞,雖然他的心裏有那麼一丁點的不好受,但還是挺開心的,至少她說了真話,那就說明她心裏沒鬼,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
可是······
有男同學拉她的手······
這一點兒還是讓他感到超級的不舒服,就跟吃多了酸檸檬,酸成了檸檬精似的。
心中不悅,他沒在繼續追究這個問題,“坐好,繼續看書。”
“哦!”咬牙應了一聲,她乖乖的把雙臂放在桌子上,胡亂的左翻右翻,卻沒有一丁點能看的下去的意思。
房間裏很安靜,除了她胡亂翻書的聲音之外,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已經趴在書桌上的她微微掀起眼皮,看的坐在他對麵的男人正在認真的瀏覽電腦,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卻是十分的認真。
安覓撇撇嘴,這人就是神經不正常,自己大晚上的工作也就算了,還不讓她好過,非拉著她來學什麼心理學,不是有毛病是有什麼?
心有不滿,她撅著嘴巴,將下巴放在手臂上,懶懶散的打了個哈欠。
好困啊,好想睡覺。
一旦有了想睡覺的想法,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根本無法控製。
安覓努力的做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最終還是被瞌睡蟲給打敗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一直緊緊盯著電腦屏幕的眼睛,終於從屏幕上移開,落在安覓醜到家的睡臉上。
輕輕彎了彎嘴角,江北淵臉上冰冷淡漠的神情被衝走,留下的隻是體貼溫柔的一麵。
他輕輕的從座椅裏站了起來,取來一條薄毯,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上。
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她,高挺的鼻梁,紅潤的小嘴兒,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上翹,為她白淨的臉龐平添了幾分清秀。
說實話,還是睡著時候的樣子更可愛,更討人喜歡!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美夢,壓在手臂上的嘴角時而翹起,時而扁下,別提多有趣了。
江北淵就這樣安靜的看著,但又擔心她會突然醒來。
近在咫尺的看了幾秒鍾之後,很克製的繞過了書桌,重新坐在了她的對麵,雖然隔著一張桌子,倒也不影響他的視線,看到她小豬似撅嘴的樣子,嘴角彎出了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