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是吧?”
安覓圍著站在一起的父女倆慢悠悠的轉了一圈,臉上的冷笑著實有些嚇人。
被甩了一巴掌的安婉婉心裏都快氣死了,怎麼可能站出來主動承人錯誤。
她現在恨不得衝過去,狠狠的把安覓給掐死了。
可是想到她給家裏的那一千萬,她就不斷的在心裏安慰自己,不能衝動,堅決不能衝動,如果這個時候衝動就上了安覓的套。
所以她狠狠的咬著唇,安靜的站在父親的身後,一動沒動,準備看看安覓接下來到底還有什麼招數。
倒是這個時候,躺在病床上的周林梅有些坐不住了,她艱難的移動了幾下身子,開口時聲音都在顫抖,“安覓,我知道之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今天在這裏鄭重其事的跟你道個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安覓慢慢悠悠的踱步到病床前,手指從病床的欄杆上滑過,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讓我好好想想,你對我是做過什麼事來著?”
安覓此話一出口,病床上的周林梅臉色大變,這是要讓她主動把那些事兒都說出口的節奏啊。
可是到如今,如果她不說的話,這丫頭恐怕要死揪著這事兒不放,一千萬當前,承認個錯誤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今後有的是機會把今天所受到的侮辱還回去!
所以,她動了動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臉頰,艱難的開口,主動承認錯誤道:“我不該不給你吃早飯,更不該時常的打罵你,還說你的母親……”
說到這裏,她有些說不下去了。
我自己打自己臉的感覺真不好受。
“繼續說呀,怎麼停下了?你不說,有些事我還真的就忘了!”安覓挑挑眉,興致盎然的看著她。
周林梅被她一個淩厲的眼色嚇得心髒都快傷嗓子也跳出來了,開始變得支支吾吾:“我……我不該說你的母親是個賤人……”
話音落,安覓抬手狠狠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她裹著紗布的臉上。
“啊!”
周林梅疼得大喊大叫起來。
她的臉被玻璃碎片劃成了稀巴爛,這會兒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巴掌,那鑽心的疼痛,根本無法忍受。
安衛東看到自己的老婆也被打了,然後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頭,他很想衝過去護著自己的老婆,可是想到口袋裏那張銀行卡,他就開始變得有些猶豫。
“我母親是什麼?”
安覓指著周林梅的臉,陰狠的目光狠狠的盯在她的臉上,就如一把冰刀,一刀一刀的割在她已經是豬頭的臉上。
“你……你母親是好人。”周林梅忍著疼痛和眼淚,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那你呢,你是個什麼東西?”安覓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輕輕斜了斜嘴角,露出了一抹特別詭異的笑。
“我……”周林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狠下心來,咬著牙說道:“我是賤人,我是大賤人!”
安覓側耳過去,“說什麼,沒聽到哎~”
周林梅被裹成豬頭的臉看不到什麼變化,隻是從她那雙充滿憤怒的眼睛裏就可以看出她心裏有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