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洲,距離上京最近最進的一個城市。
馬車裏看著街上那不同往日的景象,心紅感歎世事無常,時間總是那樣的超出人的預料,想當初那繁華的街道如今盡顯得有幾分寂寥。若不是確定自己已經回到夏國,到現在心紅還不敢相信這裏會是馳洲。
馬車搖搖晃晃一路在眾人的好奇下穿過了城門,看著車外那些搖晃的景象,心紅腦袋一暈,胸口突然慌的厲害,一陣反胃襲差點讓她吐了出來。
“心紅,你怎麼了?”馬車裏原本呆在一旁給小嚴“上課”的蕭蕭,在看見心紅那略顯蒼白的臉色,利馬丟下三小人來到心紅身邊:“不舒服嗎?還是生病了?”
瞧著馬車裏的大夥,全都因為蕭蕭的話而將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心紅搖頭淺淺一笑:“沒事,可能是幾日前的傷寒還沒好吧”
“小姐,你要不要先躺一下”看著心紅,靈露起身,想讓她在軟榻上休息。
“不用了”回絕了靈露的話,心紅續道:“這幾日一直都是這樣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看著靈露,心紅就容易想到上次她小產的事。聽大夫說,哪次靈露小產因為沒能及時醫治而留下了病根,以後隻怕很難受孕:“靈露,回去之後在讓青木好好幫你看看吧”
心紅這話讓靈露微微一愣。
“是啊,畢竟好的醫生都在上京,那些個小地方的窮酸獸醫,看不了什麼”蕭蕭也開口關心著。這幾日,為了這事,靈露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顯得十分沉默,心紅見了很是心疼,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隻有小嚴一個勁的安慰著靈露在她身邊獻寶,更誇張的時候還直接在靈露眼前批評楚南晉不是好人。當然了他要是好人,能出這麼多事。
反正那小子是經過這次之後對他楚大爺更是心有芥蒂,根本就不叫他爹,直接用“喂”和“哎”來喚他,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楚南晉真對這小子不重視,根本就不在乎他怎麼喊自己,以至於到現在小嚴感覺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更是恨他入骨,三天兩頭就和他搶一次人,幾乎每次都把楚南晉氣的不輕。
看著靈露那怔愣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心紅剛一開口正要說話,那知道胸口又是一陣反胃幹嘔起來。而馬車卻也在這時停了下來。
“老臣恭迎王爺回朝”聽著馬車外傳來的聲音,大家夥都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小嚴好奇輕輕將車簾撩了個逢大夥這才看見外麵的景象。
寬曠的玄武大道上,兩邊幾乎跪滿了城裏的百姓,文武百官們也全都身著官服整齊的跪在大道邊上,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百官跪迎,這是向來迎接皇帝才有的禮法,夏國至開國至今也隻用了三次而已,而現在,這第四次。
冷眸看著眼前這群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人,楚南晉沉默著沒有說話,靜謐的空間裏也因著他的沉默而顯得有幾分駭人,誰都知道西王楚南晉並沒有打算接手這江山的意思,而他們自己又鬧了七年鬥了七年,最後官大權大妄圖奪位的都差不多被太皇太後剔幹淨了,現在朝中可以說有一半的人是在被迫的情況下逼不得意才不得不同意讓他楚南晉繼位。現在……隻怕以後夏國還將有一翻風雨了。
“平身吧”終於他開口了,不是免禮,而是平身,他這冷冷淡淡的三個字,已經向百官,向天下承認了他現在的身份。
聽見他終於開口,那些個朝中老臣全都如負重勢一般心中暗籲了口氣,老實說要不是因為老皇帝的兒子差不多都“死絕了”這些老臣可能不會同意讓他繼位,不過如果這些老臣知道,老皇帝的三兒子現在就坐在馬車裏麵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或者要求太皇太後更改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