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膝而坐的白袍素衣人體內真氣翻騰,剛才的一幕讓“他”的心性嚴重失守,生平第一次遭遇這種打法,那種姿勢聽說過沒見過更沒有親身體驗過……“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金律樓大獄裏有很多折磨人的方法,傷好後,一定要讓那個混蛋嚐個遍!”她如是想。
真氣翻騰一陣後重又變成虛無,幾番努力依然如故,她蒼白的臉變得非常凝重,“恐怕隻有回到家裏才能解決這個難題。”想到這兒,她在身上一陣摸索,發現“固元丹”已經用完,心頭不禁泛起陣陣絕望,“回得去嗎?”
“回不去也得回。”無論是在朝堂還是在江湖,她依靠的是那份堅韌和執著,能博得今天的名氣和地位絕非偶然,像她一樣出身的人幾乎都在父輩的餘蔭下幸福的生活,如不是為了向往的鐵馬金戈,多半已經相夫教子了吧。
苗小花此時的心情可謂糟糕到極點,從小到大在這條街上打架扯皮,他幾時被人騎在身上痛毆過?而且還是個女人,小娘皮!一想到這兒,哭的心都有,如是在沒人的角落,也還好說,特麼的那麼多人看見了,而且還都是美女,以後在第十一街怎麼混?
“啊喲,老媽那一關恐怕都不好過。”苗小花小心翼翼地用手碰碰傷口,“臉上的烏青血包不是三兩天能消的,怎麼辦?”
“怎、麼、辦!嘿嘿,找方胖子拿藥先消消腫。”
當方三圓看見苗小花時,不由將爪子放進嘴中,“小花,你是撞樹上啦還是被驢踢啦?”
“驢踢的,母驢!”
“昨天看的書你今天還有反應?居然惹母驢?方三圓驚道。
一句話差點讓苗小花背過氣去,半晌後,他又喊又叫,暴跳如雷:“我惹你妹!啊啊啊……藥,消腫止痛的藥!”
“哦哦哦,這就去拿。”方三圓讓苗小花在院子外麵等著,小碎步跑進屋。
藥膏敷在臉上,清涼入膚,痛感減輕,苗小花不禁輕哦出聲。
方三圓盯著眼前的“豬頭”,問道:“你惹上誰了?被揍成這副樣子。”
苗小花添油加醋的說對方武功如何高強,自己如何殊死搏鬥,最後那人被抬著出去。
“你都這樣了,那家夥多半得回家躺個十天八天。”方三圓嘿嘿笑著。
苗小花的疼痛又減幾分,大有知己之感。
偌大的藍昊城巍巍盤踞在昊國西南部,已泱泱經曆數十年風雨,紅牆琉璃間車水馬龍,混合的泥沙結構平整的鋪滿街道,兩邊的屋宇星羅棋布,飛簷翹角接踵相連。各行各業在這裏相互競爭,相互依存。
東大街稍稍安靜一些,房屋高低錯落隱藏在翠綠間,一座蓮花池安靜地依靠在一棟兩層樓房的旁邊,樓房的牆呈圓形,隱隱然仿佛有一種氣機將其向上托舉,森嚴不可輕犯。
這便是昊國人談之色變的金律樓。
十五年前,它還不叫金律樓,叫洗塵樓,是江湖中最為神秘的幫派,沒人知道樓主是誰,它的組織架構人員分布同樣神秘莫測,但武林中凡有大事發生必有它留下的痕跡,它就像一個影子,無處不在又無跡可尋。
直到十年前……
十年前,年僅三十五歲的昊國皇帝宇文時休攜同上將軍南宮連營以摧枯拉朽之勢收複兵家重地曲水城、“天下糧倉”雁歸郡、天然牧場礫山郡等失地,風頭一時無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