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昭君一看,心知要糟,嗆啷一聲,利劍出鞘,直往屈姓男子的心口刺去。屈姓男子突然笑了:“小美妞,你想一劍將哥哥刺死麼?”他騰出一隻手,手掌出現一團光暈,硬生生的將劍尖擋住。
沐昭君大吃一驚,她出生富豪,青魘法術自然認得,心中突突直跳,想要收回長劍,卻發現利劍已被牢牢控製,轉眼看另外四人,他們正手忙腳亂,疲於應付空中的數十根竹筷,原來屈姓男子的另一隻手竟能隔空攝物,隻見那一雙雙筷子仿佛數道小劍,好在隨從們武技精湛,一雙雙鐵掌不斷地將筷子劈落,但想要近身攻擊屈姓男子卻一時半會做不到。
屈姓男子臉上一陣得意,正要全力施為,突覺後腦風府穴刺痛,他轉過頭看向酒家老板,臉上神情古怪,控製劍尖的勁力瞬間消失,空中的筷子也盡數跌落。沐昭君手中的長劍順勢刺入他的心口,直透後背。
屈姓男子踉蹌後退,眼睛始終盯著憨厚的酒家老板,似有好多疑問,但他心髒被刺穿,眼見不能活了。
沐昭君呆呆地看著手中長劍,她也弄不清楚為什麼敵人陡然勢落,任由利劍長驅直入。
黃昏的時候,沐聖峰從茶樓回來,一名護衛神色慌張將手中一封書信遞過來,沐聖峰微微皺眉,疑惑地打開信封,等他看完信的內容後,一聲長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頹然坐在藤椅上。
沐夫人聽到消息後,生意發顫,嚶嚶地哭起來:“夫君,是劍訣重要,還是女兒重要?”
“當然是女兒重要!更何況,我早已將劍譜上的內容爛熟於胸,盡數傳給我們的寶貝女兒,那劍法有人想要便拿去罷。隻是君兒為什麼刺死了屈道?屈道的父親屈風雷一身武功高明得很,而且青魘法術馳名江湖,他的愛子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那麼容易就死?”沐聖峰喃喃地說,“如今他兒子被我女兒殺死,這個仇是結定了。”
沐夫人擦擦眼淚,恨聲說道:“那個登徒子,沒一點家教,死不足惜,我倒要問問屈風雷是怎麼教育的兒子,現在最要緊的是女兒匪徒挾持,咱們得趕快去救她。”
沐聖峰點點頭:“咱們錢莊經營這麼多年,道上還是有一些朋友的,我這就去安排。”回到書房裏,沐聖峰打開密門,將大寒劍訣拿在手中,思索一番後,把劍訣的最後兩頁撕掉,兩頁的內容正好是總訣,還有一些是前麵章節的一些注釋,撕掉後不露痕跡,拿到劍譜的人很難發現。他找來火爐,兩頁劍訣頓時化為灰燼。
第二天一早,沐聖峰帶著錢莊數十名護衛來到獵場附近的酒家,助拳的兩位高手已連夜趕到,隱藏在暗處。憨厚的酒家聲音洪亮:“沐老板好大的陣勢,我是來求劍訣的,您的女兒毫發未損。”
沐聖峰雙手一拉韁繩,抱拳說道:“朋友,你要大寒劍法,大可以到我府上商量著來,我是個生意人,你隻要能給得起價格,我將劍訣賣給你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此做法,令人不齒!”
酒家老板並不答話,默認了沐老板的道理,一個夥計將沐昭君帶到眾人麵前,沐聖峰急切地問道:“君兒,你沒事兒吧?”。
沐昭君雙手被捆,嘴裏塞著一團布,眼見父親和眾護衛到來,頓時心安。沐聖峰見她衣衫整潔,連發型都沒有改變,也放下心來,從懷裏拿出那本劍譜在手中揚了揚:“你要的東西在這裏,將女兒還我。”
“慢著,就我們倆,到中間一手交物一手交人。”酒家老板說道。沐聖峰鐵青著臉,大踏步的向中間走去。酒家老板拉起沐昭君也走向對麵,雙方相隔兩米的距離後,都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