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下人一腳,把筆拾回來重新捏在手裏,老夫人神色陰翳的開口,“你去跟秀芝說了嗎?”
杜鵑連忙點頭,“三姑娘聰慧,應該知道奴婢的意思。”
“那丫頭心眼多,隻要有誘惑,一定能明白。”老夫人冷笑了聲,“你去催她,讓她趕快。若是東西都被江慕喬那敗家女送了出去,神仙也沒有辦法了。”
杜鵑巴不得跑一趟,連忙答應了。
江秀芝也收到了消息,聽聞是螢光緞之後她簡直要嫉妒死,若是她能得幾尺做一套衣服,等到過些時候的臘月三日,安樂公主的賞梅宴上不就能大放異彩了嗎?
越想心裏越癢癢,江秀芝恨不得飛到江秀嵐的院子裏把那匹螢光緞給搶過來!
她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對江慕喬這罪魁禍首恨得牙癢癢!正巧杜鵑過來,她拍著胸脯保證,“杜鵑姐姐,你跟祖母說讓她放心,我已經有辦法了。”
這祖孫二人籌謀著從江慕喬的手裏把安王送的禮物搶走,而拘華院中,江慕喬準備的回禮已經被裝進了一個小籃子裏了。
棉棉依然恍惚,“姑娘,您確定這真的可以?”
江慕喬把橘皮的用法和做法寫在紙上裝進小籃子,她好笑點頭,“你放心,絕對可以。”
正要準備馬車去送,平康卻忽然出現在院子門口。
大白天的門口出現了個大活人,雙雙嚇得跳了起來,“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
平康給江慕喬行禮,“二姑娘,王爺讓我悄悄跟在您身邊,平日裏您叫我,隻需用這個哨子吹一下就好。”
接住平康遞來的哨子,江慕喬也有些愣,“你的意思是,從安王府回來後你一直都在拘華院?”
平康點頭,“二姑娘放心,我不會打擾到您的。”
江慕喬,“……這不是打擾不打擾的問題。平康你是男人,而我們院子中都是女人,這……”
平康的脊背猛的僵硬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可我的武功,是我們幾個人中最好的。二姑娘,王爺也是擔心您。要不,我回去後想想辦法。”
平康是男人,這是想辦法就能改變的事情嗎?江慕喬不由的想到某些少兒不宜的內容,一時被自己的腦補嚇到,接著打了個哆嗦。
“算了算了。”她連忙道,“你真不會打擾到我們?也看不到我們屋子中的景象?”
平康有些委屈似的,“二姑娘,小的隻是功夫好,不會隔牆視物。”
江慕喬尷尬的笑了笑,把籃子遞給平康,“那勞煩你跑一趟。”
“二姑娘客氣,回來的時候我也會吹哨子。”平康說完拎著籃子,才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幾人眼前。
江慕喬感歎果然是好功夫。
棉棉依然有些不安,“姑娘,他就算是王爺派來的人,可畢竟也是個男的。”
江慕喬笑了笑卻沒再解釋,將軍府眼下不太平,就連爹的清華院保衛嚴密都還有內奸的出現,何況她這拘華院呢。
留著平康,以備萬一。
或許,這也是楚雲錚的意思。
見姑娘不說話,棉棉也就不言語了。落水之後又清醒的姑娘明顯跟以前不同了,眼下的她極有主見,清楚的知道想做什麼要做什麼。而自己,也要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