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喬這話一出,張麼麼和棉棉被驚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她身為神策將軍的掌上明珠,別說是恭桶,就連漱口水都沒有親自端過。還刷恭桶,開玩笑的吧?
江慕喬還真不開玩笑。
不就是刷馬桶嗎?以前的江慕喬那肯定沒幹過,不過身為一個穿越人士,這些都不算是事兒!
她挽起袖子,往門裏跨了一步找了找,果然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一個類似馬桶刷那樣的東西。
拎在手裏試了試感覺,她真的朝那堆恭桶走了過去!
直到她過去,棉棉才從震驚中清醒,小跑著擋在了她的麵前,“姑娘,您這怎麼能行?”
江慕喬倒是沒什麼所謂,“怎麼不行,我也長手了,張麼麼都能幹我為什麼不能幹。”
棉棉的嘴唇哆嗦起來,當然不行了,這怎麼能一樣?!
張麼麼的反應比棉棉還要強烈,她雙膝一倒跪在了江慕喬麵前,“二姑娘,您若是要去做這個,還不如叫老奴死了算了!”
江慕喬拎著刷子,深深的看她一眼,這才接著說,“那你寧願死,都不願意跟我一起回去?”
張麼麼咬緊牙關,劈手從江慕喬的手中奪過了刷子,“姑娘您回去吧,若您再留下,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看著大有魚死網破之勢的張麼麼,江慕喬隻好妥協,但她並不氣餒,“麼麼我不讓您為難,明日我還來。”
她把人傷得狠了,就該拿出自己挽回的誠意。就算是張麼麼對大伯娘一無所知,她也必須要把人從淨房裏接回來。
對張麼麼行了個禮,江慕喬帶著棉棉暫時回去。
她前腳走,後腳淨房的管事就涎著臉來了,“張麼麼,二姑娘來找您什麼事啊?”
張麼麼瞟管事的一眼,冷冷道,“她跟我說什麼你想聽?”
硬邦邦的一句話堵得管事的如鯁在喉,他憤憤的看了眼張麼麼,又看了眼那堆積如山的恭桶,卻不敢強行使喚人了。
管事的走後張麼麼輕歎了聲,那管事的向來對她吆五喝六,可今日隻是二姑娘來了一趟便立刻變了樣子!她雖然早已下定決心和江慕喬劃清界限,可隻怕今日一過就身不由己了。
想著二姑娘掛在耳垂上的蝴蝶淚,張麼麼愣愣的站在原地,似喜乍悲。
棉棉一直等到回去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姑娘,我還真以為你要刷恭桶呢!您也太嚇人了!”
江慕喬想到張麼麼手上的裂口隻剩心酸,低聲歎息,“這有什麼,誰也不是天生都會。”
“張麼麼最固執了。”棉棉皺皺眉,再一旁小聲說著,“姑娘,要不然咱們還是另外找人問問誰對大夫人比較熟悉吧?對了還有小滿,我現在就去問問她。”
棉棉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小滿在聽到要讓她悄悄的盯著青竹之後立刻渾身來勁,顧不得脖子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她就來江慕喬的身邊表了決心。
棉棉也在一旁幫腔,“姑娘,再給小滿一次機會吧,我都跟她說了要悄悄的盯著青竹。您放心,小滿一定做得到。”
小滿的圓臉瘦了一圈,這會兒忐忑的看著江慕喬,像隻驚慌失措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