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塊一塊的香料,已經用了十分之九,瞅著剩下的幾塊,江秀芝眉頭皺起。
想著當日她拿到這盒子的時候那人說過的話,江秀芝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晦澀。
這香料的確有效果,自從賞梅宴用上之日起,太子就對她一見傾心言聽計從。
可慢慢的她也發現了問題,原本燒一次香料,能讓太子對她的情誼維持個七八天的效果,後來卻慢慢變短,如今更是縮至了兩三日。原本她以為這香料至少能撐個一兩年,可以眼下的情況,剩下的這些恐怕還不足以用兩個月。
沒了香料,她也沒了孩子,太子越來越拴不住了,這怎麼辦啊!
江秀芝正兀自發愁,被她趕出去的婢女卻忽然慌慌張張的回來。
江秀芝來不及把盒子藏起來,隻匆匆忙忙的掖在被子裏,她怒斥道,“你做什麼!不通報就進來,想死不成!”
婢女又驚又怕,一口氣沒喘上來。
江秀芝不耐煩至極,“讓你找太子,可有下落?廢物!太子找不到,你還有臉回來?”
她話音剛落,門外卻傳來一聲輕笑,“妹妹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聽到這聲音,江秀芝的瞳孔猛地一縮,她化成灰有不會忘了這聲音的主人,江慕喬!
可是她怎麼來了?她是不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想著那日在將軍府看到的明豔纖秀的江慕喬,她一股妒恨迸發!
她匆忙從床上起來,抹了一下頭發,正要強撐著梳妝打扮,江慕喬的聲音再度在門外響起,“妹妹不請我進去嗎?”
江秀芝咬牙暗恨,壓低了聲音指了指那婢女,“你滾過來給我梳頭!”
她寧肯這副樣子被太子看到也不能被江慕喬見到,絕不!
那婢女被她的凶神惡煞嚇傻了,愣愣的過來。
江秀芝大怒,揚手一簪子紮了過去,“你愣著做什麼!幫我梳頭!”
那婢女手哆嗦的幾乎握不住頭發,江慕喬的聲音則再度響起,“妹妹?怎麼不說話?再不說話我就要進去了。”
江秀芝不能讓她這個時候進來,便在屋中咬牙回應了句,“姐姐稍等片刻。”
江慕喬含笑應了。
可隻是稍等片刻又怎麼夠?給她梳洗的小婢女並不是用熟的那個,更何況此刻手哆嗦的幾乎挽不成發,動作極慢。
江秀芝忍無可忍的一把推開她,“滾開,我自己來。”
她匆忙挽發,又在蠟黃的臉上撲上濃重的脂粉,開了箱籠,撿了最豔麗的衣服和首飾打扮上。
這一係列流程做完,方才開了門讓江慕喬進來。
雖然在門外等了好長時間,可進來後江慕喬也不生氣,笑眯眯的坐下,“咱們姐妹都是自己人,用不著盛裝打扮。”
這話聽的江秀芝嘔血,是!她是盛裝打扮了,可還是輸給了江慕喬!
這一照麵,她便知道自己輸的徹徹底底。江慕喬膚白如玉,,明眸皓齒,嫣紅豐潤的唇色點綴在如玉的臉上,烏發如雲,杏眸如星,從裏到外透著鮮活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