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太子的傳話,宋有善想起了恩人的告誡,他好生喬裝了一番這才小心出門。
這一喬裝,便略顯的磨蹭,太子等的不耐煩,“怎麼這麼久?”
“太子,微臣故意避開了人,所以慢了些。”一進門宋有善便解釋,“如今不比從前,微臣聽說那安王妃頗有手段,所以太子咱們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太子想了想宋有善的話不無道理,便又覺得他十分細心謹慎,“你說的不錯。日後你也找來太子府,最好不要叫人發現孤的身邊還有如此厲害的大夫。”
這建議和宋有善不謀而合,他連忙道,“太子,微臣也是這個意思。隻是不知太子今日又叫微臣過來,是為什麼事?”
太子踟躕片刻。
他看著眼前的宋有善,忽地喟歎了句,“果真是高處不勝寒,如今孤也竟然隻能找你。”
太子的滿肚子心事,唯一可傾訴的人竟然是宋有善……他低歎了聲,把今日紫宸殿上父皇拒絕重開選秀的事情說了說。
太子愁雲慘淡,“宋有善,孤有心救母後,可隻怕有心無力了。父皇不答應,孤如何立功?”
宋有善聽後跟著犯了難。
太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太子好,他的日子才能好。太子舒心,他才能跟著盡享榮華富貴。
更何況他答應了恩人,若是不開選秀,如何完成對恩人的承諾?
他真心實意的替太子著急,一主一臣麵麵相覷,宋有善抓耳撓腮,“太子,這怎麼辦?皇上也不聽咱們的,那這事兒……”
見宋有善是真心實意是的著急,太子心中妥帖了幾分。
“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來吧宋有善,陪孤喝酒。”叫人送上來了酒,太子跟宋有善碰杯,兩個人喝到了天擦黑。
太子醉眼朦朧,對宋有善大著舌頭道,“有善啊,孤也不知道為什麼,孤在父皇心中就是做什麼都是錯。按道理孤是太子,日後的皇上,可父皇卻總是對孤有很多的要求。還有母後,她是皇後,在後宮中想懲治誰還不是手到擒來,可偏偏父皇也不準許,你說,孤和母後的日子是不是過的十分委屈?”
宋有善唯餘苦笑。
若是太子都覺得憋屈,那天底下當真沒有不憋屈的人了。
“人活一世,不如意都是難免的。”宋有善勸道,“太子,您醉了,微臣叫人進來服侍你休息。”
太子嘟嘟囔囔,抓著宋有善的手說了好久。
宋有善脫身之後,卻心頭頗為不安寧,皇後的事情尚且是個隱患,並且還有皇上的態度。
若真是選秀不開,他還怎麼麵對恩人?
左思右想,宋有善又不顧恩人的禁令,大著膽子去了一趟城隍廟。
這一次,恩人沒見他,隻說讓他別瞎操心,到時候皇上會答應的。
恩人怎麼知道皇上一定會答應?
宋有善帶著滿頭霧水,又不敢在城隍廟久侯,隻得悄悄的回了自己的家。
而重開選秀這件事,也隨著朝臣門的散朝,在京城飛快的傳播開來。
江慕喬聽說的時候她正在喂小白大餅,罰了它一日不許吃肉,這崽子便鬧了脾氣,除非江慕喬親手喂,否則一口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