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局長是被內氣直接灌體,肺葉損傷麵積太大,支氣管壞死也更徹底。
根本無法用如此繁瑣的療法,我隻怕,導氣手術還沒做到十分之一,老局長就……甚至可能導致老局長猝死。”
“你胡說。”
沈漠漓突然怒了,一把抓住鄭主任的衣領:“一個大街上的小女孩,都知道這個手術,你憑什麼說做不了?
你們首都醫院沒有相關專家就直說,我馬上請國外的專家。”
沈漠漓一把放開鄭主任,拿出手機。
她就不信了,一個十七八歲,一看就對醫術涉獵不深的花瓶,都知道這手術,還能遠距離診斷出爺爺的病症,竟然會做不了。
“大小姐,不用打電話了,牛津大學的維爾懷特教授,這次就在北京做交流,用外科滲透導氣手術,治療肺泡隔氣密性阻塞,就是他的團隊首創。
這世上沒有比維爾懷特教授,更擅長這種手術的了。”
鄭主任看著沈漠漓打電話,歎氣說道。
“那他在哪?”沈漠漓立即問道。
“就在手術室裏麵。”
鄭主任道。
“前半夜我們就把他請過來了,他說……老局長的情況,無法做這種手術,否則,隻會讓老局長走得更快。”
沈漠漓渾身一軟,一下子栽倒在休息椅上,俏臉刷白。
所有的希望,在這一刻瞬間破滅。
鄭主任歎了口氣道:“沈小姐,沈家家大業大,老局長身係全局,你還是盡早通知你父親和叔伯們來醫院吧。”
沈漠漓呆滯了好一會,突然站起來。
“不,我不信。”
沈漠漓終於想到了沈冰月。
當時沈冰月說出爺爺的病,沈漠漓知道爺爺是因為受傷才如此,所以隻以為沈冰月是信口開河。
她怎麼也沒想到,原本以為是胡謅的診斷,竟然確診了。
那個女孩能不接觸診斷出爺爺的病症,還知道治療的方法,她一定能治爺爺的病。
一下子,沈冰月成了沈漠漓所有的希望。
可是這邊,鄭主任看著沈漠漓吩咐下人去找沈冰月,隻哭笑不得。
一名黃頭發的外國醫生從手術室出來,用英語詢問鄭主任,為何還不通知家屬。要知道此時病人每一分鍾的命,都需要儀器維持,十分寶貴。
鄭主任將沈漠漓的想法告訴外國醫生,外國醫生頓時一臉怒色。
“這不是胡鬧嗎?找一個小姑娘來做手術?你們中國人到底有沒有對醫學的尊重?”外國醫生用英語吼道。
“維爾懷特先生,你別生氣,畢竟老局長是沈小姐至親,我們當醫生應該理解家屬情緒。”鄭主任道。
“不是我不理解家屬情緒,是你們的行為太過荒誕。
我早聽說你們的中醫,對病人妄診斷,亂用藥,不尊重任何科學,沒有任何醫務工作者該有的嚴謹。
沒想到你們的貴族階層,比中醫還要荒謬。
找一個小姑娘來做外科滲透導氣手術,這和你們中國古代的跳大神拜菩薩有什麼區別?
你們的醫學思維,簡直停留在中世紀。
這是對醫生這個職業最大的侮辱。
如果這位小姐執意如此,那我就沒必要待在這裏了,因為我隻會待在尊重醫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