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葉玉書聽到敲門聲出口問到“是誰啊?”
“王妃,是我海棠,勞煩王妃給奴婢開個門。”
“葉凝,你去把門打開吧。”葉玉書吩咐道。等到海棠進屋見海棠手裏揣著一個小瓶子,進屋後立刻關了門。她走到床沿坐下,海棠將小瓶子打開,瓶子內是一點綠綠的軟膏。
海棠小聲地說道,“這是我偷偷從我家小姐那兒拿來的,據說這個軟膏可管用了。擦在你背上,那些疤就會沒了。”
“今日,我家小姐傷了你,你千萬不要記恨她,畢竟小姐她自小脾氣不好,我代我家小姐給你陪個不是!”
“海棠,不礙事的。”玉書知道她本性純善,是個好女孩兒。應該是為了先前的事兒,所以一直記著要彌補。白天被打的腰傷,全是怪穆戰脩,不是穆戰脩故意寵她給她樹敵,今日她也不會受這些罪!
府裏那幾個女眷們,肚子裏多的是花花腸子!這有些事情她還是懂得的。
葉玉書伸手握住了海棠的手,明媚了雙眸,“真得謝謝你。”
海棠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道,“你這麼見外做什麼。”
“哎!那我就不客氣了,還要麻煩你給我上藥。”葉玉書不打算拒絕,反趴在床塌上,將裘衣褪至腰間。
海棠原是笑容滿麵,可視線一瞧見她光潔細滑的美背一下子悶住了。這、這怎麼可能?前些日子還留了好多疤呢!怎麼沒了?葉玉書耐心地等待,卻也等不到她有所動作。她扭頭望向海棠,狐疑地問道,“怎麼了?”
“沒、沒了……”海棠急忙揉揉眼睛,她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葉玉書聽見她這麼說,更是狐疑了,“什麼沒了?”順著海棠的目光,她盡可能地望向自己的後背,可怎麼也望不出個所以然,又是問道,“我的背怎麼了?”
“那些疤痕全都沒了。”海棠摸了摸她光滑的肌膚,驚奇不已。葉玉書有些微傻,“沒了?”難道是她痊愈能力太強了?沒有可能啊!可是為什麼沒了?難道是因為自己修煉法術的緣故?
“咚咚咚——”一陣粗猛地敲門聲,秋嬤嬤站在臥房外厲聲喝道,“快點起來!這都什麼時辰了!今日府裏進了新的綢緞,夫人要做幾件新衣裳,你快去取了回來!記得要選些好的,我早就與殷管事的知會過了。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我馬上就去!”葉玉書應道。望雪樓的前院,葉玉書急步奔出樓去。“快去快回,若是再磨蹭,或者耍心眼,這回就不是關暗房那麼簡單了!”秋嬤嬤瞧見了她,又是開口訓斥道。
葉玉書點點頭,默不作聲。等到出了望雪樓,秋嬤嬤凶狠的目光不再可能投距於她,葉玉書耷拉下肩膀,舒了口氣。前往繡閣的路上,她不時地環望,希望能夠再次與葉凝偶遇。雖然她知道這份希望可能太過渺茫。葉凝被派到別院做事也沒住在一起。葉玉書有些擔心她,可是見不到……
葉玉書不知道走了多久,隻見遠處車馬聚集,十分熱鬧。奴才奴婢們忙著從馬車上搬下各色各異的錦緞羅綢,送進繡閣。她慢了步伐,視線在人群裏一陣搜索,也許葉凝被派來搬布匹了。
忽然,從馬車內閃出一道挺拔身影。男子背對著她,一身白衣華服,黑發被玉冠高高束起,披散於背後隨風微微飛揚。男子側過身來,露出了小半張俊容。
那是……那是她的……玉書整個人一怔,朝前邁了一步,而後拚命地朝那男子奔去。她衝過人群,張開雙手從身後擁抱住他,喃喃喊了一聲,“晴天天哥哥……”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動作,丫鬟們抱著布匹一愣,而奴才們則也佇足不前。
一刹那,眾人的視線紛紛投向了同一個方向。等到瞧清楚那女子的容貌,下人們心裏皆是詫異,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她、她、她不正是被王爺廢黜的王妃嗎?
葉玉書將頭貼向男子的後背,這些日子來的孤單以及無助在這個時候傾泄。雙手緊緊地將他抓緊,害怕他會消失不見。直到溫熱的溫度傳遞向自己,她才相信這不是一場夢境,而是真實。“晴天哥哥……”她不斷念著這四個字,恍如隔世一般。
而那男子卻也不推開她的擁抱,隻是突然側過臉來,一張俊美無濤的臉龐。他突然之間有所動作,徐徐轉過身來,不等她抬頭就將她抱入懷裏。低下頭,黑發不經意間散於她的雙頰。
“這個稱呼我很是喜歡,不過……”他沉沉地笑,繼續下文轉而戲謔說道,“你喊錯了名。以後準你叫我紀琛哥哥吧。”葉玉書聽見這陌生的男聲,渾身一僵。不是晴天哥哥的聲音!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