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的話落片刻,慕白就好像一個睡夢中的人突然醒過來,他趕緊收回自己的手,掩飾性地幹咳幾聲,然後給張峰使眼色,準備迅速離開這個丟臉的現場。
走了幾步後,貌似之前的記憶再次湧入腦海,於是他停下腳步,回頭對著剛踏入電梯的夜雪說道:“夜雪,記住你說的話。”說完後就轉身,匆匆忙忙離開。
電梯門在漸漸合上,慕白和張峰的背影越來越模糊,沒回答任何話的夜雪暗罵了一聲有病,接著就去了袁羽的病房。
看著依舊清貴逼人的慕白,張峰揉了揉眼睛,在心裏告誡自己,剛才的那個人不是慕教授,肯定是鬼上身,或者就是自己沒休息好眼花了。
此時的警局,還處於一片低氣壓,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安安靜靜地在審訊室待著,不哭不鬧,不吃不喝,就和失了靈魂似的,眾人無法,隻能等張峰和慕白回來。
剛回到警局,張峰就著急地問道:“怎麼樣?那女人怎麼說?”
“隊長,這……”眾人麵麵相覷,什麼話也沒憋出來。
看著大家愁眉苦臉的樣子,張峰就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他就真不明白了,怎麼這次案件的相關人士都不配合警察,反而慕白問什麼就說什麼呢,難道心理學就如此神奇。
但不管他如何想,最終的結果就是,請慕白去審問,他帶著其他人在外麵聽著,隻有這樣才能最快了解真相。
於是張峰轉過頭來,不好意思地對著慕白說道:“慕教授,真是抱歉,又要勞煩您。”
“不麻煩,應該的。我這就去看看。”慕白簡單回了一句,就向審訊室走去。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裏,他隱隱約約覺得,這一切都有點兒不對勁,可是他暫時又想不出來怪在哪裏,而且這種沒有證據的感覺,根本無法向他人解釋,隻能作罷。
被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折磨著,慕白此時可謂是一點耐心也沒有,直接開門見山:“我已經來了,說吧,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醫院,為什麼偏偏找到我,於洋護士的死和你有關係嗎?”
聽到慕白這幾句話,外麵旁聽的那些人都暗暗歎道,慕教授這審訊方式還真是簡單粗暴,咄咄逼人。
女人似乎是想要交代什麼,所以思緒一直有些飄忽,像是在回憶,也像是在思考。此時氣氛十分靜默。
然而沒安靜多久突然之間她就開始痛哭流涕,和之前在醫院一樣,抱住慕白的腿,開始邊哭邊喊著:“嗬,護士,她不配,她那種人渣怎麼配?我可憐的孩子,我的孩子沒了都是因為她,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慕白稍微動了動腳,再次佩服這女人的神力,然後扶額,這女人說得顛三倒四,沉聲道:“把具體情況說清楚。”
“我的孩子,他才七歲啊,就是得了普通的流感,卻被這個女人指鹿為馬,說他得了急性傳染病,隔離之後就徹底失蹤。我求了所有人,可是,醫院方麵包庇,根本不給調監控。
然而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我也是兩周前才知道的。是那個人,他給了我一個u盤,裏麵的內容簡直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