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家裏,慕白皺著眉在沙發上坐著,看著眼前他畫的人物關係路線圖,慢慢梳理著有關線索。
與案件相關人物,高欣欣,李豔紅以及失去孩子的那個女人都死了,隻見慕白拿馬克筆把這三個名字打叉。
然後他把劉星星和那個破舊小區的孩子連起來,畫了個問號。
與此同時,在旁邊寫了幾個字,“受害者有罪論”。
楊寧校園霸淩李豔紅,李豔紅最終受不了跳樓自殺,相對應的楊寧受到懲罰。
凶手用楊寧自己的手段以十倍百倍還了回去,最後還讓她也以跳樓結束,完全複製了李豔紅的經曆。
想到這裏,他在李豔紅的名字旁邊引出一個框,寫到:重新屍檢。
有時候,死人也是會說話的。
還有一個疑問,夜雪為什麼會在兩人跳樓時都有出現。
按道理,身為好學生的夜雪,和楊寧絕對沒有交集,身為富家子弟的夜雪,和李豔紅也不會有關係。
何況,幾人根本不是同班,甚至不是一屆。
孫烏利用職權欺辱高欣欣,高欣欣在得知對方死後也選擇了死,她付出了一雙眼睛,一條生命,換來了對方的報應。
由此可見,凶手殺人雖然有目的性,但不做無本買賣,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有代價。
高欣欣死時,自己和夜雪同時在場,那麼當時在醫院的她是怎麼得到消息及時趕到的呢。
還有,她在天台上說得話,表麵上沒有什麼問題,但仔細想想,又有很大的問題。
這兩件案子,看著和夜雪毫無關係,卻都處處透露著她的影子,想到這裏,慕白眉頭皺得更緊。
至於剩下的三起,受害者女兒劉星星和夜雪關係好,小米也喜歡夜雪,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可是她最後死時,那卻在那個醫院見過夜雪。
和夜雪接觸這段時間,從微表情,日常行為,直到心理分析,慕白都可以斷定,夜雪,並不是一個熱情的女孩兒。
她比常人更加淡漠,情感也略有些缺失,這樣的人很聰明,也很危險。雖然她在自己麵前偽裝的很好。
若是夜雪知道慕白此時的想法,一定會氣的肝疼,同時會抱怨: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揭穿,不知道姑娘我裝得很難受嗎。
看著眼前的路線圖,慕白發現,五起案件,受害者,受害者行為下的受害者,隻留下了一個星星,還有小米那些孩子。
看似無關實則相關的人員,好像就隻有夜雪。
“孩子,夜雪。”慕白的手指輕輕點著桌麵,思索中突然發出一聲輕語。
夜雪的名字被慕白放在路線圖的旁邊,每一個案件都有她的身影。可偏偏慕白的腦海中還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夜雪隻是旁觀者而已。
可是,旁觀者,參與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有罪的。
因為沒有其他強有力的證據,以及內心深處的一點私心,當慕白坐在警局會議室時,他旁邊的白板上,並沒有出現夜雪的名字。
他隻是指著自己用筆圈出的位置,說道:“從幸存者是星星和小米幾個這一點可以看出,凶手對孩子還是存著善心。”
接著,他把之前夜雪和星星的對話錄音放出來,看著底下警員越來越壞的臉色,他接著道:“小孩子的世界並沒有絕對的是非,在他們看來,這位號稱“天使哥哥”的凶手幫助了自己,所以對他們來說保護“天使哥哥”才是對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