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吃,再鬧脾氣的話我就讓我爸和叔叔教訓你。”稚嫩而殘忍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木憐可身體本能地顫抖著。
看到地上躺著的女人毫無動靜,石小林天真的臉上突然變得惡劣,想象著以前經常看到的場景,腳下就狠狠踢在女人身上,然後狠狠道:“快點兒起來,不要裝死。”
女人感到身體上的疼痛後,用盡全力睜開了紅腫的眼睛,整日整夜的哭泣,讓她的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她木然看著站在邊上的小孩兒。
本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看到小孩兒因為打自己而變得高興的表情時卻硬生生咽了下去。
此刻她內心是無比的蒼涼,為自己悲哀:“果然是沿襲了禽獸的血統,已經無可救藥。”
她麻木地坐起身,看著旁邊放著一個肮髒的大碗,裏麵有一些糠咽菜和一個饅頭。
其實說實話,在她被關起來後眼前這種飯菜已經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了。
“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這是木憐可此時心底最強烈的想法,她絕不能坐以待斃,在這可怕的村子裏認命。
想通之後,她對小孩兒冷淡地回道:“我現在就吃,你可以先出去玩,等一會再回來收拾。”
聽到木憐可的話,再想到父親和叔叔的交代,石小林有些遲疑,但腳步還在慢慢挪動著,實在是出去玩的吸引力太大。
木憐可看出了小孩的猶豫,心中一動,這是個機會。於是她準備再加把火。
隻見她直接把地上放著的碗拿了過來,就著糠咽菜吃了口饅頭,然後對小孩兒說道:“去吧,你不說沒人知道的,反正我又不會跑。”
最終,孩子想玩的天性戰勝了父親的叮囑,石小林沒有在煤房(農村用來盛放煤的一間屋子)多呆,反而跑出去和小夥伴玩玻璃彈珠了。
他唯一沒有忘記的就是臨走前把煤房上了鎖。
看著石小林離開的背影,木憐可的眼神突然變得詭譎陰冷。
在大巴車上早就坐不住的袁羽遠遠就看到了山下的一排排房子,同時感覺到了車速的減緩,於是好奇地問道:“就是這裏了嗎?石老師。”
旁邊一女老師笑著回道:“是的,袁羽同學,這裏就是我們這次出來要寄宿的地方,大石門村。”
“謝謝老師。”袁羽甜甜笑著回道,然後轉身把閉目養神的夜雪晃了起來,激動地說道,“雪雪,雪雪,快醒醒,我們到了,這裏好美呢,你快起來看看。”
被袁羽這麼“暴力執法”,夜雪悠悠睜眼,無奈道:“阿羽,別搖了,再來一次我中午吃的飯都要被你弄出來了。”
“咦。”聽了夜雪的話,袁羽咦一聲,然後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說道:“雪雪,你可是小仙女哎,怎麼能說這麼俗氣的話呢。”
看著袁羽調皮,夜雪眼底隻有縱容:“你啊你。”
袁羽盡情享受著夜雪對自己的寵,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事,就湊過去小聲問道:“不過雪雪,我都好久沒見你的教授先生來找你,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一聽到袁羽提慕白,夜雪就覺得火大,內心暗暗想到,他最好是不要出現,要不然,真不知現在的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