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譽的傷不算嚴重,拳頭能造成的傷害畢竟還是有限的,尤其又不是連續的擊打同一個位置,不到一周,他就能自己吃飯,也能正常說話了。
季染是個很守諾的人,答應了的事情,就風雨無阻,沒有絲毫借口的做得很認真。
那棟住院樓有好幾個入口,她為了躲避記者,都不坐電梯,每次都爬樓梯上去,以前躲記者也是躲習慣了的,自有一套混入人群中的辦法,這幾天過來都很順利。
季染到病房裏的時候發現張成業不在,她還感到有些奇怪,平日裏他都是不離不棄的守在上官譽身邊的,今天是去忙了?
上官譽一直都可以自由活動,就是臉上的淤青未散,也沒辦法工作,幹脆就呆在醫院裏修養,一來躲避記者拍照,二來也有理由讓季染來看他。
季染將帶來的水果洗淨了,放在茶幾上說:“你準備什麼時候出院?就這兩天嗎?”
上官譽走了過去坐下,小口吃著水果說:“我還想再呆一段時間,我的臉都被打成這樣了,也沒辦法上鏡,出院了免不得又要被記者圍追堵截的,不想應付。”
季染忍不住問道:“那,要不要約律師先生到醫院裏來談?”
上官譽手上拿著的那顆楊梅就那樣掉在了茶幾上,他很是受傷的說:“你很著急嗎?”
季染當然很著急,她要先解決遠留的事情,然後才有精力應付媒體的轟炸,等一切風平浪靜以後,她才能去把上官麒接回來,她很想他,都快一周了,這是自他出生以後,兩人分開得最久的一次了,她好想見她的小寶貝啊。
她說:“事情不解決總是裝在心裏,我想盡快恢複平靜的生活,希望你能配合一些,畢竟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因你而起的。”
季染希望上官譽能明白,都是因為他的幾句話才引起了這一切風波,他應該為此承擔責任,而承擔責任的正確做法就是把這件事妥善的解決好。
上官譽卻不這樣想,他隻在乎自己的得失和感受,於是很哀怨的說:“小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讓你看到我的誠意啊。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你為我生了孩子,我們是一家人。”
季染不敢置信的說:“你在說什麼夢話?你說的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不要講得好像我們還是夫妻關係一樣好嗎?而且,你怎麼想的我也不在乎,隻求你不要拖我和小麒下水,以前你沒有公開我們的身份,永遠不公開才是對我們的保護。你這樣做很自私,置我們的生活於不顧,隨意就把我們曝光到公眾的視野裏,你都沒問過我們願不願意。”
上官譽覺得好受傷,他非常難過的說:“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情,你很難原諒我,可是婚也離了,氣也堵了,這都2年了,你的氣也可以消了吧?18年啊,小染,你再到哪裏去找一個人和你一起經曆18年呢?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回到我身邊吧,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我很懷念以前的日子,你一定也還記得我們曾經那麼相愛,我們可以回到過去的,我願意做任何事來求得你的原諒。小染,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