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也很讚同這個觀點,不過他和季川之間的關係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畢竟已經拿他當朋友了。
他解釋道:“就像季川所言,朋友之間應該互相幫助,他今天關照了我,明天他有需要的地方我也會照顧他,所以你不要這麼介意,男人之間的友情就是這樣的。不過,還是要辛苦你,等你有空的時候,做頓飯請他過來吃,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辛雲都懵逼了:寧澤什麼時候和季川變成朋友關係了?
這個世界變化太快,她有點跟不上。
後來不管她再怎麼問,寧澤都以“這是男人之間的事”為理由,拒絕和她解釋細節。
寧澤依舊時不時就會去季川家裏吃吃喝喝一頓,主廚在抽煙的時候顯得更惆悵了:“本以為至少每頓飯都可以做兩人份的飯菜,結果有時候還隻需要做小少爺一個人的飯菜,英雄無用武之地啊,悲哀啊!能不能多來幾個人吃我做的飯啊!”
辛雲對季川放出來的糖衣炮彈攻勢感到很無奈,畢竟人都是有惰性的生物,就算是性情堅韌耐磨如辛雲這樣的姑娘也會有覺得累的時候。
試想一下,每天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裏的時候,除了一坐一躺以外還會有其他更舒服的姿勢嗎?
再沒有了。
再試想一下,累成狗的一天終於結束的時候,回到家的那一刻發現桌上的飯菜剛好都是自己喜歡吃的,是不是一天的疲勞馬上就飄散到九霄雲外去了,吃一頓美味的晚餐變成了比洗一個熱水澡更能讓人放鬆的事。
所以說,“吃貨本性”真的是人身體裏最頑劣的病毒,怎麼都清除不淨,甚至還有點向它投降的趨勢。
比如辛雲也曾掙紮過,堅決不去季川家裏吃飯了,但是她每每都輸給了“是吃麵前現成的美味食物”還是“現在回家開始洗菜備菜,一小時以後就能吃到嘴裏了”兩個選擇之間。
她也時常不爭氣的選了前者,感覺到身體裏名為“懶”的細胞就要繁殖得無邊無際了。
周末的時候,辛雲早上睡到九點多才起床,寧澤已經從季川家裏吃完美味的早飯回來了,見到辛雲便有些躲閃她的視線。
她洗漱完,靠在門框上,悠悠的說:“寧澤,你是管不住你的腿呢,還是管不住你的嘴呢?”
寧澤感到了一絲尷尬,下意識的抹了一下嘴角,還以為自己沒擦幹淨嘴巴,暴露了什麼。
辛雲想起以前老看到一句話“再怎麼怎麼樣我就打斷你的腿”,她現在覺得,豈止得打斷腿,簡直還得封上嘴啊。
寧澤的腿都骨折了,還是阻止不了他往隔壁跑啊。
真不知道季川給他灌了什麼迷湯,老愛過去串門子,而這樣的局麵她又阻止不了,畢竟她在家裏的時間很有限,最近季川似乎又卯起來的要和寧澤建立“友好邦交”。
辛雲對季川的敵意,或者說是無法好好相處的行為,看在寧澤的眼裏就像是小孩子在鬧別扭那般,反倒是讓他覺得挺樂嗬的,大人不就是總愛讓兩個鬧別扭的孩子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