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石家莊之前,我跟嶽澤談論過李科科的問題,他知道了李賤人的身份後,特別反對我去,問我好端端為什麼要去參加前任的婚禮。
我也知道這個事情不應該,但是我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兒,我把雪梨盜的圖拿給嶽澤看,特好心地安慰了他一通。“那都不是一個檔次的,我現在有了你,又怎麼可能那麼眼瞎的去喜歡這麼個人呢?男的是視覺動物,女的也是視覺動物的好吧?”
“人生最重要的是經曆嗎?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能錯過呢?”
好說歹說他都不去,然後我就威脅他,他不去的話,我就自己去了。這也真的隻是威脅,如果他不去的話,那壓根沒有炫耀的資本,一個人去參加那個賤人的婚禮,別說嘲笑他了,不被他瞧不起才怪,肯定以為老娘還在想著他。
不過,好在那個人醋壇子夠大,12號,我特意起的早早的,跟他講最後一次機會問他去不去,他繼續趴在床上睡覺,我就作勢往下走了。
到了樓下的時候,他的電話打了過來,讓我等一下。
那天天氣挺冷的,剛好是周末,石家莊的天氣跟北京差不多,那個不多是差在石家莊比北京的霧霾更大。
到了那家酒店,當時一個身材滾圓,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正站在門口打電話,許久那個身影轉過來,我才發現他闊別四年多沒見的李賤人。
跟他分手之後習慣了叫他賤人,而且跟別人開玩笑我向來沒遮攔,挽著嶽澤走過去,我看著他的大餅臉,直接就喊了:“嗨,賤人。”
他盯著我看了許久,十秒鍾的時間裏臉色變幻莫測,然後用一種帶著驚訝的口氣問我:“繁菁菁?”
聳了聳肩,沒講什麼,我就昂首挺胸地往裏麵走了。
結果嶽澤掉隊了,到門口的時候我回頭看,發現他拍了拍李賤人的肩膀講了句謝謝,然後問他在哪掏份子錢。
我一聽不高興了,立即過去拉住他。“你發什麼神經,不準掏!”
像他這樣的人,憑什麼給他錢,我就算是打賞乞丐,用錢砸給陌生人都不給他,錢放在他手裏都會被他玷汙掉!
可是嶽澤相當嚴肅地跟我講:“他沒娶你,你為什麼不感恩?!”
聽嶽澤這麼說,我倒覺得有點道理,但是看著嶽澤掏了紅包,塞到李賤人西裝口袋裏,還相當蔑視的拍了拍,我多少有些安慰了。
不過,嶽澤這個人也是夠作的,早叫他來死活不來,紅包早就準備好了。
但是我們沒坐進李賤人的婚宴廳,而是在邊上的座位坐著,恰好能看到婚宴廳裏的一切情況,又不去吃他的婚宴。
從李賤人見到我開始,他臉上的神色變幻我都有留意著,相當精彩,認出是我的那一刻,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要知道,大二那年,我其實挺胖的,一米七的身高,體重有一百三,而且還穿的跟個小學生一樣,去實習公司,連妝都不畫,這樣想想,他以前拿我當備胎也情有可原了。
想著想著,心裏又不舒服了,我問嶽澤,如果有一天我變得特別胖了,他會不會嫌棄我。他直接了當地講,會。我就附和道:“我也覺得。”
但是別管嶽澤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不打算去試探他。如果我胖了,結果是他嫌棄我,對我沒興趣了,那結果我輸了,如果他沒有嫌棄我,我長胖了,自己看著也惡心,別人也對自己討嫌,吃虧的還是自己。
女人,說到底是為自己活著,所以堅決不能胖。
說了這麼多,你們好像還不知道我是什麼身材……
身高170,體重110,怎麼瘦下來的,我也不知道,以前大一大二特別喜歡吃零食,後麵對那些零食沒胃口了,對吃的越來越沒什麼感覺,隻當是必須要吃的飯,然後自己就瘦下來了。我沒進過健身房,也沒有去整天跑步什麼的,反正自己就瘦了。
大四那年瘦的最厲害了,原本出去實習前還120多的,但是實習完回學校的時候掉了十幾斤,當時我們班那些變胖了的同學還驚呼我做了什麼。
可能身體沒活動,心累也會瘦吧。
也許是天氣不好,也許是看到了李賤人心情不好,我跟嶽澤講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不喜歡講以前,總覺得人應該是往前看的,但還是沒忍住跟他講了。
他聽完了使勁兒捏著我的鼻子左看右看。“你眼睛以前到底是怎麼長的?”
拍了他的手,揉著自己的鼻子。“那人生這麼長,總是難免碰上幾個賤人的嘛!”
以及。“你掏份子錢這個事還是讓我很不開心。”
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我去洗手間,結果走到走廊上的時候聽到個很熟悉的聲音。“孩子是誰的?什麼意思,這個婚不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