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繼峰的病情在醫院休養了兩日後好了許多,大家都在猜測總經理得的是什麼病,病的蹊蹺,好的唐突。
然而回家了一日總經理有病了,這一次沒有送到醫院,董事長請了大夫到家中去調養。婉兒的心也一直隨著公司裏麵的這些小道消息而七上八下。
這一日,她到董事長辦公室交文件的時候,看見一個道士摸樣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此人劍眉星目,和善的眼神中暗暗藏著一種肅殺之氣。隻看到的婉兒動不了身。他走過婉兒身邊時神秘一笑,婉兒被這一笑嚇得險些跌倒:此人不正是當日和李夢曉前去算命時碰到的道士嗎!還有那一道被春兒毀掉的咒符!她怎麼回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有事幹什麼?難道•••婉兒目光一抖,董事長發現了春兒,找道士來收她?
終於道士離開了婉兒的視線,董事長揮手示意她進去。強忍下不安,婉兒把文件放在董事長桌前問道:“剛才這個人是?”
“真一道士。”董事長不慌不忙的回答道:“還有你,你怎麼會有一個父親?”
婉兒驚愕的看著董事長,她不想董事長竟然會問她這個問題,“我••我父親,他•••”婉兒知道自己不能露出馬腳,可是既然董事長都這麼問了,那麼自己的身份怕是也被懷疑了。
“我早就查過你,蘇州是有人叫楊婉兒,但是她們卻沒有一個長得你這張臉,除非你已經整容。還有,楊萬成是我丈夫在世時的好友,他沒有女兒。”董事長看著婉兒局促的樣子滿意的笑了,“胡銘也沒有你這一房遠親你可以瞞我一時但是不能瞞我一世,你抹淨自己身份,來到創元,接手新產品,繡出《百蝶圖》引誘我兒子究竟有什麼目的?”
婉兒早已經被這一連串的發問壓的喘不過氣,“我•••我不知道••你在••”“你不知道?”董事長打斷她的話,“那我來提醒你,你是不是其他公司派來的人,暗中搞垮創元?”董事長話鋒一轉,聽得婉兒瑟瑟發抖。曾經的她是那麼懼怕夫人,一如現在的董事長。
“沒有!我沒有!”婉兒怎麼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世,她隻是一味的搖著頭。
“這不是你說不是就不是,我本來不想打草驚蛇,可是現在繼峰被不幹淨的東西上了身,我是害怕禍起蕭牆,我告訴你,你們要是敢打創元的主意,我就把你們送向地獄!”董事長冷冷的威脅到,但是她知道,自己暗中觀察這個楊婉兒多日,雖然她行為古怪身世成迷,但是她的確沒有抓住她和其他公司暗中串通的把柄,或許這樣可以引蛇出洞。
董事長見婉兒害怕成這個樣子,滿意的笑了笑,“好了,跟我去見見繼峰吧,說來可笑,我兒子在昏迷中竟然一直叫著你的名字。
婉兒不容抗拒的上了車,其實即使董事長不帶領她,她也會找個機會去梁繼峰家的,真一道士•••春兒一定會有危險了。
婉兒一臉著急的來到客廳內,卻見到白飛飛正在給真一倒一一杯茶水,真一很是謙和的點了點頭,婉兒看著真一簡單的灰色道袍,道袍上歪歪的掛著個口袋,著口袋裏麵一定裝滿了各種頃刻間打破他們三魂七魄的神器。在看春兒,她安然的坐在沙發上,和顏悅色的看著真一道士,婉兒真的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到了,她是來這裏救春兒的,或者是說救梁繼峰,可是•••
董事長看婉兒表情古怪,也顧不上許多,和真一打了個招呼便上了樓。隻留他們三人麵麵相覷。難道這個真一道士和當初騙李夢曉錢的那個假道士一樣?可是他明明用一道咒符就讓婉兒頃刻間倒地,又或許,春兒可是鉗製住他?婉兒的心中轉過幾個心思,,惶恐不安的坐到春兒身邊,她害怕的看了看春兒,可春兒依然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兩位,別來無恙?”真一默默的說道他的聲音並不淩厲,可婉兒仍是一顫。
“道士,你要殺我嗎?”春兒問道,聲音凜冽目光含冰,這才是婉兒認識的春兒,邪魅冷漠。
“不是殺你,是救你,還有•••”真一把眼睛停在婉兒身上,“還有你。”婉兒的後背早已經被汗水浸濕,真一這一句又是讓她一冷。
“用不著說的那麼好聽,我們不用你救,我也不會害人,請你放手吧。”
“不會害人?那麼白飛飛的孩子,瘋癲,梁繼峰的昏暈,皆與你們無幹嗎?”真一絲毫不退讓。
“道長•••”婉兒鼓足了勇氣說道,“我們不是有意的。”
“有意也好無意也罷,欠下的,就要還。我不想讓你們二人在此魂飛魄散。放手吧,放掉這些活在世上早就與你們無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