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醒來時李夢曉正眨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你醒啦?你可真能睡。”李夢曉撒嬌似的責備道。
“婉兒呢?”胡銘從床上跳到地上,看起來精神好極了。
“婉兒一早便走了,去公司了吧,現在都十點了,咱們出去吃點東西吧。”李夢曉一邊幫胡銘收拾著被褥一邊說。
胡銘看著李夢曉忙碌的樣子,神情有一些恍惚,或許真的像她媽媽說的,她這樣的一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大小姐,跟著他就隻能吃苦,難道人家辛辛苦苦拉扯大的閨女就是來伺候自己的嗎?
“夢曉,你•••不用回家嗎?你媽媽要是知道你在我這裏的話,會不會生氣?”
李夢曉停下手中的動作,她知道胡銘在害怕什麼,“沒事的,即使我們不是情侶了,我們不還是朋友嗎?”
“朋友?”胡銘心中一刺,“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真正相愛過的兩個人分手後是做不成朋友的嗎?”
李夢曉被胡銘這麼一嗆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扔下被子,“好,我走,你不就是希望我走嗎?”胡銘見狀趕緊拉住李夢曉的手,他可不希望李夢曉就這樣走了。
“夢曉•••”胡銘的聲音竟有些顫抖,“你別走•••”李夢曉轉過身,委屈的甩開了手。
“你高興了就哄我兩句不高興了就刺兒我,你以為我是什麼?你揮之則來的嗎?”
胡銘看著李夢曉對著自己發脾氣,心理麵竟然高興了起來,他溫柔的摸了摸李夢曉的頭發說,“這樣,我們不要出去吃了,你給我做飯吃吧。”
李夢曉白了他一眼,“你還挺會占便宜的哈,欺負完我還讓我給你做飯,憑什麼呀”
胡銘假裝虛弱的躺在地上,“因為我生病了嗎。”
李夢曉這才破涕為笑,來到廚房叮叮當當起來,胡銘高興的直搓手。
兩個人正鼓搗著,聽到了敲門的聲音,胡銘兩步小跑的打開門一看,卻是婉兒和總經理站在門口,登時傻了眼。
“總•••總經理?”胡銘想著自己家有小又破怎麼讓人進呢。可是總不能不讓人家進來吧。
婉兒知道胡銘尷尬,可是沒有辦法,春兒的牌位在這裏。
“胡銘,我和總經理是來祭拜一下春兒的,打擾了。”婉兒解釋道。
胡銘看看婉兒,又看看董事長,三個人正僵持著李夢曉拿著一根蔥從廚房裏麵跑了出來,“胡銘,你幹嘛去了包根蔥也偷懶。”
“夢曉•••”婉兒衝著李夢曉擺擺手。李夢曉見是婉兒站在門口,旁邊還站著一個衣冠楚楚的大帥哥,一時間也愣住了。
“總經理,姐,你們進來吧,就是家裏麵有點亂。”胡銘故作鎮定,把李夢曉推回了廚房。
“總經理?”李夢曉嘀咕著,她突然想起來婉兒給她講過的那個故事,那是婉兒的身世,難道裏麵的那個負心人就是這個男人??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結果竟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李夢曉回答廚房後沒好氣的叨咕。
胡銘見李夢曉這麼說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這是說誰啊?”
李夢曉朝外麵努努嘴,“你們的那個總經理。”
“你第一次見我們總經理吧,怎麼就說人家不是好人呢?”
“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多了。”李夢曉拿起刀“哢哢哢”的切菜,胡銘有些被嚇到了。
梁繼峰打量著這個不大的小房子,他試圖坐下來,可是沙發上推得滿滿的東西,他隻能尷尬的站在一旁,這就是自己下屬的家,也就是自己小叔子的家嗎?
婉兒對著春兒的牌位出身,她拿起三根香點燃,默默的在嘴裏念著:春兒,我帶他來看你了,你芳魂有知的話,可以安息了。
梁繼峰看著婉兒拿著三隻香走過來,終於看見了被婉兒擋住的牌位,他驚訝的發現,婉兒自己居然也有一個牌位。就在春兒的牌位旁邊。
“那就是春兒,你給他上一柱香吧。”婉兒將香遞到梁繼峰麵前,梁繼峰接過來緩緩走了過去,眼睛卻一直瞄著婉兒的牌位。
婉兒蘇州人氏七月初七
牌位上麵隻有這幾個字,七月初七,這代表的又是什麼?
梁繼峰無限心事的插好香火,在他心中春兒隻是一個陷害她的一個女鬼罷了,要不是為了討好婉兒自己怎麼會個給她上香。
“婉兒,這是什麼?”梁繼峰上好香指著婉兒的牌位問道。
婉兒一驚,自己竟然忘了胡銘家裏麵還有著自己的牌位,這該怎麼向梁繼峰解釋。
“婉兒姐姐,心死了,就給自己的心上了一個牌位。什麼時候我的心死了我也上這麼一個牌位,但上麵啊,寫的不是我的名字,是那個負心人的名字。”李夢曉穿著個圍裙從廚房裏麵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