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起霸道警花的模樣,霸氣不足,同時又軟萌。
我搖頭:“對不起,我不喜歡跟警察一起查案。”
我拒絕。因為,從小我就不喜歡警察。
她拿出手槍,指著我的頭:“我不管。反正我有槍,所以你得聽我的。”
哇靠,沒想到長得美麗可愛的她,竟然是個野蠻警花,讓人大掉眼鏡!
“別亂來。”我第一次被手槍指著頭,身體動都不敢動,因為我怕她會走火。
她洋洋得意地命令我:“嘿嘿,我命令你現在就開車,送我去《安寧精神病院》。”
我百般無奈地開車,誰讓雲雅柔手上有槍。
我故意調侃:“妳去精神病院幹嘛?難道妳要醫治自己的神經病嗎?”
她用警棍猛敲我的頭:“去你的。本小姐要去看那個在排球場被敲暈的女學生張秋水。”
我這才知道,原來張秋水的後腦勺在排球場被敲以後,竟然變得神誌不清,瘋瘋癲癲。
自此以後,她有時候看到碟仙的冤魂糾纏她,有時候看到死去的校花淩冰雪,有時候發狂,有時候則憂愁不語,而被家人送到精神治療院。
~~
那是我第一次來到精神病院。
雲雅柔將我帶到一個癡癡呆呆的女子麵前,對我說:“她就是張秋水。”
我聽說過張秋水這個名字。
同學們還誣賴說是我將她弄成神經病。
不過,這其實是我第一次看見她本人。
眼前的張秋水,長著一張小巧可人的巴掌臉,新月眉下配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種秋水伊人的感覺,特別惹人憐愛。
然而,她神情呆滯,傻乎乎地對我們說:“哥哥好帥,姐姐好美。小水要吃棒棒糖,棒棒糖。”
看見傻得徹底的她,我好脾氣地對她說:“好,下次哥哥會記得給妳買棒棒糖。”
誰料,沒糖吃的張秋水,竟然用牙齒去啃桌腳:“呸,這糖不好吃,很硬。”
因為那種用梨花木做成的桌子也很硬,所以她差點掉落門牙。
我一愣,覺得她實在病得不輕。
雲雅柔蹲到她的身邊,以溫柔姐姐的口吻問道:“小水妹妹,妳還記得妳玩碟仙的情形嗎?”
張秋水聽到“碟仙”二字,驚嚇得抽搐,還踉蹌推倒了桌子:“不玩碟仙,我以後再也不玩碟仙了——你們別再來找我,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