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我左顧右望,想看看是誰在叫我,還叫得那麼淒厲陰森。
可是,停屍房裏麵,隻有我和雲雅柔,和冷凍結冰的屍體們。
雲雅柔斜著小臉蛋問我:“秦風,你在幹嘛?”
我四處打量:“我聽見有人叫我。妳聽見嗎?”
她搖頭:“沒有。不過,據說有的人會在停屍房裏,發生幻聽或幻覺的狀況。在心理學上,這叫做幽閉空間產生的焦慮恐懼症吧。”
我一愣一愣地:“噢,是嗎——”
什麼?隻有我一個人聽見?
聽了雲雅柔有關心理學的解釋,我的內心感覺比較好受。
轟轟轟——
接著,雲雅柔分別打開了三個儲屍櫃,顯示出那三具鮮血被吸幹,然後被殺掉的屍體。
這三具屍體都是男的,年齡不一,分別是老中青。
從三人身上的傷痕看來,他們曾經受到鋤頭的攻擊。
而在頸項上致命的一擊,也有鋤頭的痕跡。
雲雅柔交叉雙手,眯眼瞅我:“看吧,這就是你可憐的紙紮新娘幹的好事。”
我從鼻孔輕蔑地吭氣:“哼,天下壞蛋那麼多,妳怎樣證明這些人都是紅豆所殺?”
老子不服氣。老子就是不服氣。
雲雅柔精明地推論:“你看,這個屍體的指甲裏,殘留著紅色的碎紙張,應該是是從紙紮人身上抓下來。”
我仔細看了看,果然跟發現這個那個男人手指上的紅豆身上穿著的那件裙褂的顏色很像。
“不可能。紅豆為什麼要吸幹這個人的血?”
她輕眨貓兒眼:“據說,紙紮人如果要變得跟人類一樣有血有肉,就必須吸人血。這就跟吸血鬼或僵屍吸血的原理差不多。”
“……”我竟然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接著我不住誘惑:“那她為什麼要變成人?”
她安靜瞅著我:“一般來說,紙紮人想要變成人,都是因為他們愛上了某個人類。”
我立刻辯說:“喂,我和她清清白白,不是妳所想的關係。”
據說,古代女子對一個男子沒興趣,會說我願為你做牛做馬。就像紅豆那天給我的承諾。
而古代女子對一個男子有興趣,她們會說我願意以身相許。
她噗嗤:“嗬嗬,說得好像你很懂得女人似的。別忘了我才是女的,懂得女人綿密的心思。”
我環抱雙臂,打死不相信:“反正無論怎樣。我都不會相信紅豆會做再這樣的壞事。”
她挑眉:“好吧,那你今天裝睡到底。然後看看到了半夜的時候,你的紙紮美人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噢?”
“今天就是月圓之夜了。我估計你的紅豆會在大概淩晨一點左右,出來幹案。。”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
當雲雅柔說著“你的紅豆”的時候,我紮染覺得裏麵隱藏著一絲醋意。
難道,酒不醉人人自醉,醋不酸人人自酸?
當我輕輕踏出這個停屍房的時候,適才那把柔弱又淒慘的女聲又在我耳邊響起:“秦風,秦風,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