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柔。
那個像貓又像花,三色堇一樣的奇女子。
她既然知道紅豆即將要出事,應該就知道她為何失蹤對吧。
可我從來都不知道她這個愛玩神秘的死丫頭,到底在哪裏。
我打開喉嚨大喊:“雲雅柔死丫頭,妳快給我死出來!”
再一次,我的聲音淹沒在人潮裏,化成一陣噪音。
篤篤篤——
忽然,背後有人戳我,還戳得挺用力地。
我回頭一看。
啊,原來是雲雅柔。
她慵懶問我:“秦風,你吃飽沒事叫我幹嘛?”
她還是穿著一身警花的服裝。
“啊——妳竟然聽到我在叫妳?”我乍驚乍喜。
她撥弄長發,閑閑回答:“嗬嗬,那是因為你的聲音又大又難聽,我剛好在附近喝茶,所以立刻聽出來啦。”
我嗆她:“哼,哥的聲音有那麼難聽嗎?”
她用美麗神秘的貓眼,瞪我一下:“廢話少說,找姐幹嘛?”
我緊張道:“雲雅柔,紅豆不見了。”
“噢,所以呢?”她反問我,語氣情緒沒什麼起伏。
仿佛,一切都是意料中事。
我請她幫忙:“幫我,我得去將她給找回來。”
她豎眉,冷靜回答:“你想清楚了嗎?你這一去非常危險,而且可能會死掉。”
“……”
我一陣遲疑。
其實,我真不想死,我這麼年輕,都還沒幹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也還談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
可是——我也不能不丟下紅豆不管。
她對我是那麼的好。
否則,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我央求:“妳知道她在哪裏是吧?趕快帶我玩去找她。”
她簡單扼要回答:“好。”
“那我現在去哪兒?”
我的出租車開到了三岔路口,然後在三岔路口兜圈。
她問我:“你仔細回想一下,你第一次是怎樣看到紅豆。”
我想了好一陣子才說:“我想起來了,是那個幹幹瘦瘦的紙紮大叔,將紅豆和青山兩個紙紮人給帶上車。”
然後,我努力回想那個紙紮大叔的臉。
我們隻是見過一麵,而且是在一個天氣昏暗的晚上。
如果我再見他,我一定會認得他。隻是,我現在無法正確描繪他的五官和樣子。
雲雅柔胸有成竹道:“姐可能知道你說的是誰了。”
“啊,妳認識那個大叔?”
雲雅柔拍腦袋:“姐真笨。姐該應該老早就想到他了。望眼整個L市,就隻有鬼叔一人可以將紙紮人變成真人的能力。”
從她的口裏,我大概猜到,那個紙紮大叔,叫做鬼叔。
鬼叔。
這真是一個耐人尋味,引人遐想的名字
~~
日,這鬼叔也真是的。
他竟然住在九曲十三彎,被擦歐遮蓋的深山小木屋裏。
這個地點實在太隱晦了,一點都不好找。
我率先衝入小木屋裏。
因為,我總不能讓雲雅柔一個女子先進去啊。
靠——
這小木屋裏,放著各種各樣的紙紮人。
男的,女的,各形各類。
每一個紙紮人,都是那麼栩栩如生,比真人還像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