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雲雅柔說過,貔貅喜歡摸頭殺,便溫柔地在貔貅的頭上,輕輕撫摸。
這次摸下去,貔貅的頭感覺更溫熱了。
雲雅柔大聲在屋子喊:“鬼叔,你識趣的,就趕快出來。否則,我讓秦風將你屋子裏所有的紙紮人都吸進收妖石裏。”
她語氣雖然柔和好聽,可是字句裏暗藏著鏗鏘有力的威脅。
“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鬼叔聽見她的話裏麵,從紙紮人堆中,大步大步地走了出來。
他瞪了雲雅柔一眼,目光陰森:“死丫頭,竟敢威脅叔?妳沒死過是吧?”
鬼叔的身材幹幹瘦瘦,臉也是幹癟癟地,兩邊臉頰的肉都凹陷下去了,而且皮肉皺巴巴地,像放了幾年的柑橘。
雲雅柔調皮輕笑:“不是姐要威脅叔。是叔躲著不出來。”
“哼,鬼叔正在給紙紮人畫眉,沒什麼空理會你們這些閑雜人士。”
原來,他正在給一個很像某個國內當紅女明星的紙紮人在畫眉。
不得不說,他畫眉的功力,可以用遠山眉黛,似蹙非蹙籠煙眉來形容。
他簡直就是將這些紙紮人,當作一種藝術品。
我廢話不說,直奔主題:“鬼叔,我的紅豆呢?”
他陰森地瞪了我一眼,以蒼老的聲音緩緩回答:“噢,叔認得你了。你是那個出租司機,也是拐帶叔紙紮新娘的死小子!”
不錯哦,他的記憶力不錯。
我故意裝比氣他:“叔,不是哥拐帶她,而是她死皮賴臉要跟著哥。無他,因為哥年輕帥氣,魅力高超,所以就連紙紮妹子都來倒貼哥。”
他憤憤道:“哼,叔可是找了紙紮新娘很久,直到昨晚才將她給強招了回來。”
我這下終於知道了。
原來鬼叔是用特別的召喚方法,將紅豆給召喚走,而不是她故意離家出走,不告而別。
我央求他:“叔,求你將紅豆還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他沒好氣地盯我,眼睛像老鼠:“這句話是叔反問你吧,你到底要多少錢,才可以將紙紮新娘還給叔?”
於是,我湊前鬼叔,將手掌放到他剛幹癟的腹部,威脅他:“告訴我,紅豆在哪裏?”
跟了雲雅柔以後,我學會怎樣去威脅別人了。
鬼叔陰沉說:“那個紙紮新娘,不是你所可以碰的。如果你喜歡紙紮人,叔可以給你做十個八個,妳喜歡蒼井箜可以,全智鹹可以,什麼冰也可以。”
我語氣堅定:“不。我隻是要回我的紅豆。”
為了威脅他可以說出紅豆的下落,我還拿出了黑玉貔貅,
“靠,你是什麼人?竟然擁有千年黑玉貔貅?”
看見我的黑玉貔貅,鬼叔忽然臉色大變,態度也沒之前囂張。
我繼續裝比:“你知道我不是普通人就好。你快告訴我紅豆的下落,那我就放你一條小命。”
他目光炯炯,嚴肅認真:“好,那你聽好了。叔是按照鬼王所描述的夢中情人,塑造出來的紙紮新娘,然後在鬼王誕那天,將紙紮新娘燒給他當賀禮。”
他補充一句:“懂吧?那是鬼王的新娘,你以為自己是哪根蔥,竟敢跟鬼王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