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的氣候很悶熱,熱得我汗流浹背,後背幾乎快要湧出一個熱水瀑布。
我抬頭挺胸,斬釘截鐵地對鬼王說:“我這人沒什麼優點,不過如果答應了別人的事,就算粉身碎骨,也會跪著完成。”
鬼王邪惡一笑,滿臉猙獰:“那不見不散。本王會等著你回來送死!”
我不住在想,他笑得這麼邪惡,是不是在想著要怎樣整死我呢?
哎,管他呢,我輕輕背起了受了腳傷的紅豆,大步離開鬼王殿。
紅豆是紙紮人,所以背起來跟雲雅柔差不多一樣,輕得沒什麼重量,讓我沒什麼負擔。
我注意到當我將紅豆放到背上的時候,雲雅柔嬌俏的貓臉上,湧起一陣怪異的表情。
咦,這不是吃到酸檸檬,嘴唇皺成一團的表情嗎?
嗬嗬,她這副撅起小嘴兒的模樣,還真萌萌噠。
我小小開心了一下,猜測她應該是不爽我剛放下她沒多久,轉頭就背著另一個女子吧。
我明白了,這就是女人,總是希望自己是男人的獨一無二,就連背過自己的背上,也不希望被別人背過,真是女霸王。
我假裝沒看見,隻是將紅豆背得更好,讓她靠起來舒服,也讓我跑起來比較快。
女人啊,還是要會吃一點小醋才顯得可愛。
否則,我們男人怎麼知道她們在乎,怎麼知道我們在她們心目中的地位呢?
~~
我們走著走著,再次回到了地獄的大街上。
真巧,我又看見李河圖和紙紮人蒼衣,剛好你儂我儂,如漆似膠地從小酒店走出來。
春風一度的蒼衣,看起來容光煥發,光彩四射,臉龐螢火蟲一樣,閃閃發亮。
看來,我好哥們李河圖將她灌溉潤澤得不錯。
可她身邊的李河圖,雙腿像軟腳蟹,臉青唇白,一臉疲憊,一副“聖墟”的模樣。
盡管如此,他的嘴角卻是高高上揚,眼角眉梢春意盎然。
我大概可以幻想出幾個河圖和火辣的蒼衣,在地獄酒店裏翻雲覆雨,顛鸞倒鳳的激烈畫麵。
如果我說我這個處男一點都不羨慕,那肯定是騙你的。
除了羨慕,或許我還有一點妒忌李河圖這個死小子呢。
老遠看見我,李河圖向我打招呼,嘴裏道:“嘖嘖嘖,沒想到才沒見你這個死小子一陣,你竟然左擁右抱兩個大美人。”
他先將眼光留在紅豆那種沉魚落雁的瓜子臉上;再盯著嬌俏神秘的雲雅柔不放。
最後,他的眼睛可忙碌了,左望幾眼,右望幾眼,都不知看誰好。
丫的,他這死小子不但隻看臉,還看胸,看腰臀,看腿,將兩個美女都看虧了。
看來,紙紮人蒼井箜(蒼衣)已經成功將一個木訥呆萌的書呆子李河圖,調教成一個小癡漢了。
蒼衣見狀,毫不客氣地大力扭擰他的薄薄耳朵,將他的耳朵扭得火紅紅地,嘴裏叨念:“死河圖,你當老娘死了嗎?竟然當著老娘的麵前吃美女冰淇淋?”
哈哈哈,這下我忽然不這麼羨慕河圖了。
原來單身狗的好處,是喜歡看誰就看誰,喜歡調戲誰就調戲誰,根本不怕被誰擰紅耳朵。
河圖摸著紅紅的耳朵辯說:“哎喲,好蒼衣,妳別誤會,我這是給我兄弟未來老婆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