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臉色驟然大變,東方大師很得意地狂笑:“尼瑪,你這麼聰明,一定猜出黑衣人是誰對吧。”
嗬嗬,我如果不是腦袋進水,就是腦袋被門夾。
我怎麼連害到雲雅柔中毒的家夥湊到這麼近,都認不出來?
塗靜靜見我眼睛冒出怒火,額頭抽動著青筋,一派天真無邪地瞅著我:“怎麼,你想到誰了嗎?”
那神情,真的像誤墮凡間的天使。
我自言自語:“我見過黑衣人兩次,一次在山坡,一次在《靈溪派》的道場。他來去如風,動作輕盈,出手敏捷。他有兩個小動作,一個是喜歡動不動插腰,另一個是動不動墊腳。”
然後,我將目光停留在塗靜靜的臉上,斬釘截鐵說:“是妳——靜靜,黑衣人就是妳。”
認識塗靜靜以來,她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就像跑馬燈般不停地在轉換。
最初,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同時是我們化學係的係花。
緊接著,她的身份是可怕的蠱女,還給我下蠱。
再後來,她給我的印象,是一個睡在粉紅色房間,要聽童話故事才能睡覺,天真無邪的小公主。
誰知,今日狗帶了——
她竟然是武功高強,敏捷,害雲雅柔中毒的黑衣人。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她給雲雅柔撒在身上的那些紅色粉末,讓雲雅柔需要養傷,至今下落不明。
我曾經對天發誓,一定要將害到雲雅柔的黑衣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但是,看見塗靜靜那雙清澈明亮,夢幻的眼睛。
我抓在手裏的《大悲咒掌》,最後沒有成功發出去。
塗靜靜依舊是一臉無辜:“是,黑衣人是我。我是為了救我爸,這有什麼不對嗎?”
我這才知道,女人的天真無辜,可以是比眼淚更強大的武器。
我淡淡回答,盡量壓抑波動的情緒:“妳是一個孝女,當然沒有什麼不對。隻是,我不會原諒妳害了雲雅柔這件事。”
很多時候,理智是一回事,但感性是一回事。
雖然你做得沒錯,但不代表我可以不生氣。
她靜靜瞅著我:“你造嗎?我之所以去大學跟你同班,是為了用最厲害的蠱毒將你殺死,或一刀將你給殺死。。”
嗬嗬,原來她第一次來我們班上,是帶著殺機,想要將我殺死。
我還自作多情地以為她對我一見鍾情呢,真躺槍了。
“對,那是老衲給我乖女兒發的任務。認識你之前,她一直都是老衲的乖女兒。認識妳以後,她比叛逆期還反叛。”
東方師父插嘴,並學著我的姿勢,去給女兒摸頭殺。
我可以說,摸頭殺也要看顏值嗎?
長得好就叫做“摸頭殺”;而長得不好,叫做“很惡心”好不好?
塗靜靜的眼神癡癡地,像蒙上一層霧水:“可是看見你上課認真的模樣,對雲雅柔的一片情義,以及不占女孩子便宜的好品行,我當場改變了殺死你的計劃,而決定用情.蠱來保護你。我對你,叫做三見鍾情。”
噢,還有三見鍾情,我再漲姿勢了。
東方師父越聽越不是滋味:“閉嘴,真的女大不中留。妳跟老爸回去,別在這個窮司機這裏犯賤!”
我已經做好了打算,認真對塗靜靜說:“妳走吧。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掉身上的情.蠱。以後,我們別再聯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