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沒忘記在小紙人的身上吹氣。
我身上溫熱淳厚的靈氣,很快就讓小紙人靈巧敏捷地活了過來了。。
小紙人用雙手按著萌萌的口袋,伸出醜醜的小腦袋,四處張望。
我施展了念力,可以感覺到小紙人所感覺的五感。
萌萌匆匆拔腿跑回了太平間,完全沒有察覺口袋裏鑽入了一個醜兮兮的小紙人。
~~
太平間裏,燈光微暗。
小紙人剛走進太平間,就被這裏幹冷的空氣冷得將自己的身體卷縮在一團。
有別於冬天的寒風刺骨,這裏的冰冷更多是讓人毛發都站起來,而有種寒風刺心的感覺。
所謂寒風刺心,就是內心寒涼痛苦的感覺。
接著,小萌萌推開太平間一扇秘密的門,來到一間窄小,淩亂的小房間。
“教父,萌萌回來了。”
萌萌收起了活之前潑和調皮,變得拘謹恐懼,小心翼翼。
我不住一愣。
教父?笑死我了,這黑社會老大的一種稱號。
不過,我立刻會意,這個被萌萌稱為教父的男人,應該是她之前所形容的“魔鬼”。
隻有魔鬼,才會讓人懼怕,厭惡又惡心。
於是,我透過小紙人的眼睛,看見了那個“魔鬼”。
靠,那是一個半邊麵清秀,但爛了另外半邊臉的男人。
他大概二十七八歲左右,半邊藍的肌肉潰爛黝黑,看起來惡心,就像電影裏的魔鬼。
還有,這個男人陰森的眼神,給我一種心理極度壓抑,以致扭曲變態的感覺。
魔鬼開口:“萌萌,妳去哪兒了?”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讓人聽得渾身不舒服。
萌萌賠笑:“萌萌隻是出去給媽媽采花。”
她將剛猜的野菊花,放到泛黃的桌子上。
魔鬼一臉冷酷道:“嗬嗬,如果妳敢背叛教父,教父會讓妳這個小賤貨,和妳的小賤媽,不得好死!”
“萌萌不敢。”萌萌弱怯回答。
魔鬼下命令:“快快來給爺洗腳。”
然後,他露出一雙毛茸茸,潰爛的,臭氣熏天的香港腳。
“恩。”
萌萌端來一盤熱水,然後蹲在地上,手腳利落地給魔鬼洗澡。
她在魔鬼的腳上剝下老繭與死皮,很惡心。
還有,她全程都表現出一副很難聞,又不敢掩鼻,一直用嘴巴呼吸的模樣。
這一幕,看得我不住為她心痛。
末了他抽了一根煙:“叫妳媽媽過來。”
萌萌為難地回答:“萌萌找不到媽媽。不知她去哪兒了。”
她雖然才五歲,可是知道魔鬼找媽媽,是為了做一些禽獸不如的事情。
魔鬼大聲喊:“莫小慧,妳快給爺死出來。如果妳敢不服從爺,爺就強了妳的寶貝女兒。”
說畢,他還用他那雙好像洗不幹淨的手,去亂摸萌萌可愛的小臉蛋。
果然,他的威脅很湊效。
莫小慧聽到這番話以後,馬上隨著一陣陰風,飄到魔鬼的麵前,厲聲道:“許飛才,你別亂來!”
噢,原來這個魔鬼的名字叫做許廢材。給他取這名字的父母,真的很有才,哈哈哈。
許飛才賤賤一笑:“莫小慧,乖乖來陪爺睡。再過10個月,萌萌就15歲了(萌萌一個月長一歲)。到時候,妳們一起來陪爺雙飛吧,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