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謔謔,我手上的蛇蔓藤在《大悲咒掌》的驅動下,仿佛有靈性一般。
它們像毒蛇一樣,纏繞著老爸的手臂,腰部和臀部,幾乎要將他五花大綁起來。
雲雅柔用《定身術》將老爸給按壓在池邊,好讓讓這些帶刺的蛇蔓藤,將老爸的身體繼續纏繞。
“吼吼吼——”老爸像困獸一樣沙啞嘶喊,被蛇蔓藤捆住。
他企圖用內勁將這些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藤蔓給劈裏啪啦震斷。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這些蔓藤看起來雖然芊芊弱弱,韌性一般。但施了大悲咒掌以後,就連最粗壯的鐵鏈鋼鏈也比不上。
而他這一使勁,不但沒將蛇蔓藤給扯斷,反而還被蔓藤上的刺給深深刺入皮膚,刺出一個個的小針孔。
“吼吼吼——”老爸再次以野獸般的原始叫聲,去表達他的憤怒和掙紮。
看著他皮膚毛孔上滲出的血,雲雅柔那丫頭又心痛了。
雲雅柔硬聲責備我:“秦風,姐不許妳這樣對待師父。”
哇靠,你說到底是老爸親,還是師父親?
當然是老爸啊。
我一個做兒子的,難道會坑自己老爸嗎?
我頓然覺得有點委屈,可是我不說。
我看了一眼被蛇蔓藤緊緊捆綁的爸爸,用手去掐住住他的臉頰。
被囚禁在血池多時,他的臉頰內陷瘦削,有點蒼老。
他被我掐得嘴巴張開了,露出一排微黃的牙齒。
我再咬破食指,將手指上的鮮血,滴滴答答流到老爸的嘴裏。
“秦風,你又在幹什麼?啊,你這個辦法行得通嗎?”
這次,雲雅柔的臉色乍驚乍喜,陰晴不定。
我有個感覺,她終於知道我要幹什麼了。
太好了,我沒選了一個笨得像豬一樣的女人。
對的,雲雅柔的眼神沒猜錯,我要讓我老爸喝我的血。
這是我下的賭注。
我老爸因為泡了四大惡獸的血,所以失去天性,而沾上魔性,徹底變成另一個惡魔。
所以,我得用我的血去讓他恢複常性。
我是他的親身兒子,身上流著他的血,他的基因。
我隻是用我自己的血,去讓他喚回本性,找回良知。
我的假設和邏輯有點大膽,未必是對的,而且勝出的機會也渺小。
隻是,我也隻得賭。不賭哪來贏?
靠,到底是我的血那麼好喝,還是我爸太口渴了?
老爸竟然將我的食指,當成奶嘴一樣悉悉索索地吸允。
他吸得很用力,像一個餓壞了肚子的嬰孩。
他這個吸法將我吸得癢癢地,又惡心得想吐。
我有點擔心,他會將我整根手指都給吞下去。
反正,我手指都泛白,好像裏麵的血都被他一口吸光。
“啊啊啊——啊啊啊——”
老爸喝過了我指頭上的血後,竟然比之前更瘋狂地揚天大喊。
他的眼神一陣複雜,麵目猙獰地牢牢盯著我,不知是認出我,還是想要殺了我?!!
我大聲問他,以喚醒他沉睡的記憶:“老爸,我是小風,是你寶貝兒子。你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