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謔謔,我閃過了老爸這個千斤重的大拳頭。
雖然我是閃過了,可是這一招的威力實在太大,閃開了還是有一陣煞氣煞到我全身發痛。
過了一招,我終於知道我老爸果然是地獄的強者,內勁竟然深厚到這個隔空也煞人的程度。
表麵看起來,我和老爸的鬥爭,隻有兩個結果,我死,抑或他死!
或,我們一起掉入血池裏,一起成魔。
然而,這三個都是我不想看到的結果。
我努力地思考,我和老爸之間,還有第四條路可以走嗎?
老爸繼續揮拳,一拳千斤地,虎虎生威,霍霍有聲。
我低頭垂腰躲過他這些大拳頭,內心那個緊張,難以言喻。
隻要我一個不小心,或慢了半拍……
那我的五髒六腑,就會被這些千斤拳打得支離破碎,鮮血四濺。
最後,我打定了主意……
當我閃過他第三拳以後,便像泥鰍那樣,溜到血池哪裏,跟他玩“兵抓賊”。
當老爸第三次撲了場空的時候,變得愈加狂躁,愈加暴躁了。
他暴跳如雷地咧牙咧齒:“吼吼吼——”,一副想要將我生吞的樣子。
然後拖著滿身鮮血的笨重身體,追了上來。
於是,我大喇喇站到血池上,含著奸詐的笑容,等著他來攻擊我。
當他再次揮拳,又特麼收回大拳頭,還沒擺好姿勢的時候,我已經一腳將他踢到血池裏。
“吼吼吼——”
老爸在這個高溫酷熱的血池裏浸泡了那麼久,原本都已經習慣了這裏的溫度。
不過,他剛恢複了常溫,這下又再次掉進去,還是再次感受到這個幾百度的滾燙,而再次感覺難受到了極點。
雲雅柔有點不解,大貓眼似乎在詢問我,到底在幹些什麼。
她眼神的內容似乎在責怪我,為何將她尊敬的師父給推下血池的意思。
“啊啊啊——”
老爸在血池裏大喊大叫,還往血池的表麵伸出了一隻爆滿青筋的大手,似乎在劇烈求救。
雲雅柔大步踏向前,似乎想要出手救他。
我攔截她:“千萬別——”
她一臉嚴肅,一副覺得我是不孝子的表情:“不,他是你爸,你不能這樣對他!”
我沒管她,隻是大口咬破了手腕的血脈,將腕上的血,滴滴答答地流到血池裏。
雲雅柔對我的舉動,目瞪口呆地問我:“喂,你在搞什麼飛機?”
我瞅著她那張俏麗的貓眼,凝神回答:“我老爸之所以會成魔,是受到了四大惡獸毒血的幹擾。”
“所以?”她心急地追問我。
我不徐不緩地說出了我內心的打算:“我在賭,賭賭看我這個親生兒子的血,能不能讓老爸喚回良知。”
我猜想,可以抗衡四大惡獸的魔血的,或許是親人的血。
我們是父子,血溶於水,親情大過天。
哪怕我隻能激起他心中的半點親情,我已經覺得很滿足。
反正,我是不能見他入魔後,和我互相殘殺就對了。
雲雅柔聽了,點頭讚好:“好,姐陪你一起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