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管不了的事情,書院能不能管?”話音剛落,陳皮皮便走了進來,隻見他比往日要顯得清減了些,不過胖子再如何清減,終究還是個胖子,尤其是和他身旁的唐小棠比起來。
陳皮皮和唐小棠的到來,幾下就把清河郡崔閥眾人打了出去。曾靜當然一番感謝,一年多來,都是這位書院的十二先生照拂,才度過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陳皮皮與這位魔宗聖女相愛了,為了能得到父親的同意,也啟程回知守觀,欲去南海見自己的父親陳某。
陳皮皮離開,也有人回來,未死的朝小樹,帶著救他的寡婦,也回到了唐國都城……
寧缺和桑桑,那日自天外來的一劍,已經距離黑色馬車極近,下一刻大概便會刺中桑桑和他的身體。其實他並沒有真實地看到那道飛劍,但他感知到了,並且確定這劍來自劍聖柳白,所以他清楚自己和桑桑馬上就會死去,於是他沒有再做任何事情,隻是把懷裏的桑桑抱的更緊了些,然後安靜等待。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寧缺的想像和推算,那道自天外而來,理所當然要殺死自己二人的破雲一劍,竟然被天外飛來的第二劍擋了下來,而且還瞬間就敗了第一劍。
他不知道第二劍的主人是誰,隻能心裏默默的感謝,若還能活著,必定相報。
桑桑也醒了過來,艱難地睜著眼睛,看著車窗外的天空,發現自己沒有死,寧缺也沒有死,不禁有些惘然,問道:“這裏是哪裏?”
寧缺抱著她靠近車窗,向窗外望去,沉默思考了片刻,想起歧山大師前些天和自己講過的某個典故,隱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隻不過哪怕親眼看到了,他依然很難相信自己所遭遇到的這一切。
“如果沒有猜錯,我們現在應該是在西荒。”他説道。
聽著他的回答,桑桑鼻子一酸,傷心説道:“西荒和瓦山之間要橫穿整個大陸,隔這麼遠,怎麼可能一眨眼便到?我們是不是已經死了,這裏是不是冥界?我們都已經死了,寧缺你怎麼還喜歡騙我呢?”
寧缺把她蒼白小臉上的淚水擦掉,哄道:“你如果真死了,我騙騙你也無所謂,你沒死的時候,我什麼事情騙過你?這裏真是西荒。”
桑桑精神略好了些,強撐著身體在他懷裏坐起來,向窗外望去,發現真的很像她和寧缺都不陌生的荒原,不由好生吃驚。
躺在太陽傘下垂釣的四人,同時睜開眼睛,調皮可愛的司徒依蘭喃喃道:“夫君這次又被你說對了,他們二人在棋盤中困了一年後,即將出現在西慌。”
南宮冥也臭屁道:“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的男人?”
“咯咯……”
南宮冥和司徒依蘭拌嘴,藍夢和左石早就習慣了,隻是感歎道:“年輕真好!”
對於已發生的事情,司徒依蘭已沒有興趣了,最想知道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夫君,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既然司徒依蘭問了,南宮冥嗬嗬一笑。反正四人的遊艇設有禁製,談話別人也聽不見:“此事絕密,千萬保密。昊天現世,夫子大戰昊天,夫子升天化為月,昊天降落凡塵,接著就是舉世伐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