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盛悠然眯著眼，也沒有要跟他交流的意思。
墨雲深輕輕站起來，走向門外，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原來女人來大姨媽都這麼痛苦。
那當年……
想到當年穆可可的表情，墨雲深心中一痛，背靠著牆壁，陷入無窮無盡的愧疚之中。
……
晚上九點。
等到天都黑了，墨雲深才端著張媽熬好的紅糖水走上二樓。
張媽看著墨雲深端著湯的樣子，眼裏是無奈又欣慰。
很久都沒有再看到墨雲深這樣為一個人考慮了，現在再見到墨雲深這樣，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墨雲深上到樓上，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沒有了盛悠然嘰嘰喳喳的聲音，墨雲深有些不習慣。
走進房間裏，墨雲深瞥了一眼床上縮著的人影，默默地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些。
張媽說，女人這個時候受不得涼。
把紅糖水放到床頭櫃上，墨雲深再次坐在了床沿上，盯著盛悠然微微眯著的眼，眸色深深。“太太。”
盛悠然抿著唇，看著墨雲深扯出一抹笑，眯著的眼睛都打不開。“老公……”
這語氣孱弱，聽著讓人恨不得把她揉進懷裏。
心裏熱過一股勁兒，墨雲深咽了咽，“起來把紅糖水喝了。”
聞言，盛悠然感受了一下，覺得比之前好多了，便扶著墨雲深的胳膊輕輕坐起來，“謝謝老公！”
雖然語氣激昂，但是墨雲深還是聽得出來盛悠然底氣的虛弱。
“還疼嗎。”
想了很久，墨雲深才對著盛悠然開口道。
喝著紅糖水，腰部暖了一些，脹痛感好像也確實是沒有那麼強烈了。“不疼。”
不疼？
盛悠然猙獰蒼白的表情像是電影回放似的在墨雲深眼前閃過，額角微微凸起幾分黑線，墨雲深狐疑地看著盛悠然。“你確定？”
不疼還能翻滾成那個樣子？
看墨雲深這表情，盛悠然也知道墨雲深一定是在回想自己之前那個樣子，有些尷尬地幹笑了兩聲。
“老公，你老婆呢不是一般人，一般女人痛肚子，你的老婆隻是腰脹，”盛悠然好像還有幾分驕傲，“但是呢……”
“啊！”
話還沒說完，盛悠然就尖叫出聲。
原來，是墨雲深聽著盛悠然那帶著幾分小倨傲的語氣，伸手戳了戳災難重地——腰。
盛悠然沒有忍住對著墨雲深翻了個白眼。“但是人家的痛苦也不比普通的女人少。”
能不能聽她把話說完。
“沒事就好，”墨雲深淡淡看著盛悠然，“我還以為我傷到你了。”
一低頭就看到那裏在流血，很難讓人不浮想聯翩。
聞言，盛悠然臉色一紅，大口把剩下的紅糖水給灌了下去，掩飾自己的尷尬。
似乎是察覺到盛悠然的囧樣，墨雲深也沒拆穿，隻是淡淡道：“你去洗個澡吧，我讓張媽收拾一下。”
聞言，盛悠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狼藉，輕輕點了點頭。
見盛悠然點頭，墨雲深也起身起叫張媽。
雖然他明明可以按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