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了解墨雲深的做事風格,而且如果真的辦了婚禮,不可能她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就是料定了盛悠然和墨雲深還沒舉辦婚禮。
甚至可能隻是連證都沒有的名義夫妻。
看著盛悠然寸寸煞白的臉色,喜鵲更是篤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偌大的餐廳,隻聽得到針落地的聲音,墨雲深一字一頓地說道:“婚禮沒辦,證領了,她是你嫂子。”
墨雲深的話,無疑是對盛悠然的肯定。
喜鵲的臉色再度變得更加難看,甚至有些慘白慘白的,“深哥,你別忘了可可姐……”
這時候,喜鵲還是要搬出穆可可來。
平時喜鵲提到穆可可,墨雲深也沒覺得什麼,今天竟然是覺得有些煩躁。
“她是你嫂子,”墨雲深看向喜鵲,那深幽的眸子裏都是冷意,“打狗還得看主人。”
聞言,喜鵲微微低下頭,手在膝蓋上微微握緊。
而一側的盛悠然臉色則是微微一變。
估計喜鵲都以為墨雲深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了,可是她心裏卻是很清楚,墨雲深對她沒有感情,隻是把她當成一條狗。
一條仰仗他鼻息的狗。
不過,盛悠然也不在意,隻要爺爺能夠多活一段時間,盛悠然無謂墨雲深把她當狗還是當貓。
“深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許久,喜鵲才抬起頭,看著墨雲深,眼裏都是受傷和替穆可可的不甘。
墨雲深拿起一隻涼了些的包子放到盛悠然的盤子裏,眉眼淡淡。“墨雲菲,我結婚了。”
原來喜鵲叫墨雲菲。
盛悠然拿起自己做的包子,這是她做的,卻是墨雲深拿過來施舍她的。
嚼在嘴裏明明是五味俱全,可是盛悠然還是覺得如同嚼蠟。
喜鵲盯著墨雲深三秒,見墨雲深神色淡淡,甚至是麵無表情地享用起盛悠然做的“愛心”早餐,喜鵲也放棄了再說動墨雲深的心思。
不過,喜鵲的目光卻是挪到了盛悠然的身上。
這個女人,憑什麼打動墨雲深跟她結婚?
感覺到一束絲毫不遮掩的強烈的光,盛悠然嘴角抿著,囫圇吞下一口包子,伸手捏了一個遞到喜鵲跟前,緩解她和喜鵲之間尷尬的氣氛。“喜鵲小姐,還沒吃早餐呢吧?”
“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喜鵲小姐’,”喜鵲看著盛悠然,權當盛悠然是在討好她,神情又倨傲了起來,亦如初見那般,“你可是我嫂子。”
喜鵲故意壓重了“嫂子”二字,聽得盛悠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喜鵲小姐不用這麼客氣的,我跟墨雲深也不過是……”話說到一半,盛悠然才恍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差點把她和墨雲深之間的秘密說出去了,“我和墨雲深也就是新婚燕爾,不必這麼講究。”
聞言,喜鵲冷哼一聲,正打算懟回去。
然而,一直默不作聲的墨雲深再度開口。“該叫嫂子。”
喜鵲:“……”
看來昨天的事情真的惹怒了墨雲深,墨雲深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盛悠然這個外人麵前不給自己留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