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嘴角一勾,臉上露出幾分假笑。“還不是她蠢,送上門來讓我刁難,不就是懶了幾天沒去他們公司嗎,以為我真的會晾著他們多久似的。”
不知道有種東西叫違約啊。
聽著喜鵲的抱怨,墨雲智眉角掀了掀。“那也是你做得過分了,以後別這樣了。”
從小到大,墨雲智比墨雲深更像是一個哥哥,在喜鵲做錯事或者是不知道怎麼做決定的時候,在一側告訴她人生的道理。
現在也是一樣。
喜鵲像是一個受委屈的孩子,冰冷的神色漸漸柔軟,“大哥,我承認刁難她是我不對,可是她的腳真的跟我沒關係,而且我做這一行扭到腳是家常便飯,我看她的腳在到了老宅或者是到老宅之前才變成這樣青青紫紫的,大概是今早就已經傷到了,那真的不怪我啊。”
這傷到腳踝是傷到裏麵,想要表露在外,起碼也得有個至少三個小時的過渡期。
喜鵲作為模特,很是清楚這一點的。
所以,盛悠然的腳傷是真的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聽著喜鵲的話,墨雲智心裏那股細微的內疚更是像是裂開了縫似的,越來越明顯。
隨意地攏了攏快被喜鵲擼禿了的假花束,掃了一眼在自我懷疑的喜鵲,不以為然地道:“好了,別想了,我先上樓了,有事叫大哥。”
“好。”
墨雲智懷揣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二樓客廳,而墨雲智前腳剛走,管家後腳又過來了。
見隻有喜鵲一個人在客廳,便問道:“雲菲小姐,二少爺來了嗎?”
聞言,喜鵲神色懨懨地道:“房裏守著他的寶貝呢。”
管家:“……”
目光微微抬高,看了一眼走廊那頭的客房的方向,十分恭敬地問道:“雲菲小姐,如果盛小姐有什麼需要,請雲菲小姐及時轉達。”
見管家對盛悠然一個外人都如此上心,喜鵲薄薄的嘴唇微微一撇,“管家,你以前對我都沒這麼關心。”
這盛悠然是有什麼妖法嗎,一個一個的都對她格外上心。
管家對喜鵲淡淡地說:“雲菲小姐,盛小姐前段時間救了老爺一命,是老爺的貴人,自然也是我的貴人,該格外上心的。”
說完,管家言盡於此,也沒有再細說,轉過身就走了。
而喜鵲被管家的這一句話給震得久久回不過神來。
盛悠然,她救過墨爺爺的命?
……
盛悠然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感覺腦部一個重力,她就沒有了知覺。
再次有知覺的時候,好像已經過了很久。
盛悠然微微睜開眼,霎時間適應不了太亮的光,又猛地閉上。
稍微吞了一會兒之後,盛悠然才又緩緩地睜開眼。
這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在床邊的墨雲深。
盛悠然現在目前著實是不想看到墨雲深,可是也架不住自己渾身沒有力氣,連翻身都翻不過去,隻能微垂著眼瞼,盡量避免自己的視線與墨雲深相撞。
感覺到盛悠然的避諱,墨雲深眉頭皺了皺,輕言道:“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