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虛脫的身體，還能幹什麼。
“想喝粥。”
她今晚沒有什麼胃口，都沒吃什麼，回到別墅反胃那一陣，又基本上都吐了。
聽到盛悠然虛弱地開口，墨雲深站起身來，走出診室讓張媽叫武昇去附近的夜宵店去買份粥回來。
隻是就這麼出來交代一件事短短的功夫，墨雲深再次進到診室的時候，盛悠然竟然已經睡著了。
診室的光很亮，打在盛悠然那蒼白的臉上，顯得她的臉更加沒有血色。
墨雲深關了大燈，隻留下一盞微醺的黃色暖燈，映得盛悠然的眼睛稍微放鬆了一些。
……
盛悠然隻是覺得眼皮子很重，就沒忍住磕上去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墨雲深趴在自己的被子上，睡著了。
看著墨雲深的手還搭在自己的胳膊上，盛悠然放棄了想要翻身的念頭。
“老公？”
輕輕地叫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盛悠然就又躺好，靜靜地看著窗外。
這個孩子終於來了。
如果沒有那份協議，其實她和墨雲深看起來也跟正常夫妻沒有什麼區別。
大概就是少了一點點繾綣的感情。
盛悠然長歎一口氣，有些無奈，剛想定住胳膊翻個身，墨雲深就惺忪著睡眼，抬起頭來看著她。
看著墨雲深有些迷糊的樣子，盛悠然嘴角噙著一抹笑，輕輕地喊了一句。“我把你吵醒了？”
“沒有，”墨雲深悶悶地開口，“喝粥嗎。”
說話的同時，墨雲深順帶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其實距離盛悠然睡著也就過去了一個小時不到而已。
盛悠然本想讓墨雲深再睡會，他眼底的淤青有些重，可是肚子不安分地咕嘟了一下，盛悠然隻能衝著墨雲深笑了笑。“喝……”
生病是一件體力活。
懷孕更是一件體力活。
墨雲深也沒說什麼，直接站起來從床頭拿過武昇準備好的保溫壺，粥已經貼心地倒進了保溫壺裏保溫。
打開蓋子，粥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墨雲深聞著這鮮香，瞬間精神了不少。
可是，昏暗的燈光下，盛悠然聞著這味道的時候，眸光微變，喉頭一陣滾動。
把蓋子放下，墨雲深驀然抬頭，看著盛悠然的情緒好像不太對，眉頭微微皺起來。“怎麼了？”
“芥菜車螺粥？”盛悠然無謂地笑笑，淡淡問道，聽不出情緒。
墨雲深低眸看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嗯，有些蝦米。”
看著墨雲深這神色懨懨的樣子，手上還好好端著粥，盛悠然幹笑道：“怎麼想到給我買海鮮粥。”
一般不是會想到買一些清淡的瘦肉粥就好的嗎？
“不是我買的。”墨雲深淡淡道。
“……”盛悠然額頭微蹙，打趣道，“那也是你叫武昇買的。”
跟他買的其實沒多大區別。
墨雲深卻是像是較了真，“我沒叫他買這個。你不喜歡嗎？”
“沒有，”盛悠然皺眉看著墨雲深，“你沒特地交代嗎？”